虽然他确实会乱七八糟地吐槽,但从不会心安理得地说这些伤人的话。
摇了摇头,李漓清还是不愿相信自己守护的那个人已经变了。
而在没人注意的角落,林沉香也醒了。
和袁潇哀一样,她头部的伤势都已完全修复,甚至原先那因不明原因失明的双眼,也重新焕发了光泽。
此刻,她正悄悄观察着周围环境,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沉香,你怎么样?”
“哥,我没事!”
林沉香对着林煊展颜一笑,似乎又找回了身为偶像歌手的神采。
“沉香,你还好吧......”
袁潇哀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走到了林沉香身前,一副关切的样子。
“你就那么直男吗?你的下一句是不是......多喝热水?”
袁潇哀顿时大囧,回应他的是林沉香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浑身一轻,似乎先前那轻松愉快的氛围又回来了。
“我的塔纳托斯值没有转移。”林沉香在心底里默默念道。
“她的塔纳托斯值没有转移。”袁潇哀在心底里默默念道。
就在此时,李漓清快步走向围在一起的二人,把袁潇哀迅速拉到身后。
紧接着,他对着林家兄妹面露凶色,义正词严道:
“我看在小爱哥的面子上暂且不追究你们自性社的所作所为。不过,要是你们还缠着他不放,我有办法让均衡集团知晓你们所有的行踪,彻底覆灭你们的总部!”
说罢,李漓清掏出了一张蓝色卡牌,看到卡牌上的图案,林煊微微一怔。
卡牌上是一位穿着灰白色长袍的老人。他站在山顶上,手持一盏灯笼,灯笼通体黄澄澄的,其中还有一颗六芒星。那六芒星光芒闪耀,其间散发的盛光仿佛能把整个世界都照亮。
【神器序列010:塔罗牌——隐者之灯】
林煊深知,在隐者之灯搜寻之光的普照下,任何隐秘都无所遁形。
不过,他很是诧异。不解地看了李漓清一眼,他略显迟疑地问道:
“神器序列30以内的塔罗牌都是被塔罗教派严格掌控的,很难外流。难道你是……塔罗教派的人?”
“无可奉告!”
林煊理了理垂额长发,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片刻后,他拉了拉依依不舍的林沉香,轻声道:“走吧沉香,以后再说。”
“唔……好吧,那小爱你要照顾好自己哦,我们有缘再见~”
“嗯嗯,你也是。”
......
林家兄妹走了之后,袁潇哀邀请李漓清去自己的屋里坐坐,一同商量下怎么收拾孤儿院的残局。
李漓清满口答应,他先一步来到袁潇哀的屋里,无比贴心地帮他收拾因战斗而被波及损坏的屋子。
袁潇哀后一步进屋,他随手反锁了门,不经意间又关上了窗。
李漓清看到袁潇哀的举动,有些发愣。
他望着紧缩的门窗,忽然觉得很是蹊跷。
自从袁潇哀苏醒后,一种诡异感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李漓清又兀地想起那个双泯境神秘人的一番话,一个可怕的猜想骤然产生,在他的脑海掀起惊涛骇浪。
不对!
不对!
不对!
他猛地握紧了拳,似乎不太敢面对这个猜想。
不过为了确认袁潇哀的情况,李漓清还是缓缓开口道:
“小爱哥,你怎么把窗户关那么严呀?风都吹不进来。”
“关着吧,我现在头有点疼,不喜欢被风吹。”
“你看窗户外面趴在一个蛾子,怪可怜的,要不要放进来?”
“噢,你说那个啊。小小蛾子而已,不用管他。”
“小爱哥,飞蛾扑火是贬义词还是褒义词。”
“第十六版现代汉语词典说它是贬义词,形容自取灭亡。”
“......”
“怎么了阿清,我有说错什么吗?”
“......”
“怎么了?”
“北风和太阳,你喜欢哪一个?”
“北风啊,一直如此。”
“那你为什么关着窗户。”
“你这……我都说了我头疼啊!”
“你知道袁潇哀的‘一直如此,是什么意思吗?”
“......”
屋子的气氛骤然冰冷,李漓清望着眼前最熟悉的陌生人,右手中指蓝光骤闪。
“【ISFJ:守护者——三阶受制境:王车易位】”
李漓清以迅雷之势掏出一张黑色卡牌,给了自己的双腿膝盖和右臂关节分别划了三下。
卡牌没经过太多阻碍就划开了李漓清的血肉,顷刻间,那三个部位血流如注!
同一时刻,袁潇哀突然感觉自己的三肢剧痛无比,他顿时双腿一软,毫无防备地跪倒在李漓清面前。
而他的右臂也如风中败柳,完全不受控制地左右摆动。
自残三肢的李漓清却没有受到丝毫受伤的影响,一个箭步冲向袁潇哀身后,迅速擒住袁潇哀双臂,紧接着又将他双臂反转,疼得袁潇哀龇牙咧嘴。
第26章 王车易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