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八十六章贤国公主[1/2页]

将者无歌 海中舟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你的对头欲要擒拿了贤国公主……”
      龙承烈此言一出,文长清有些吃惊。
      拿人很正常。
      特别是拿了何简知,更是正常。
      有感于前朝历代外戚干政,祸乱朝廷,大赵立国之后,便定了皇家中人不得参政的规矩,莫说驸马一类的人物,便是皇帝的嫡亲兄弟,也都是当做猪犬一般的饲养,出生之后便是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成年以后又多了美女伺候,除了一身富贵,却无其他的权力。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斡图达鲁人二度南征攻破京城之后,直接将朝堂追撵到长江以南,国土沦丧,也断了许多人的功名心思。
      时下的大赵,缺钱粮,缺勇将,缺兵卒,也缺任事的官员能吏。
      如此,一干皇亲也都纷纷任了差事。
      庆王主持了西南云边府的政事,做了没有知府名头的知府。
      德正王做了西线大军的兵马检校,充当了监军角色。
      至于之下的藩王皇亲,在各部衙门、地方府州任职的,仔仔细细的数了,两只手掌是不足够的,只怕加了十根脚趾还有余头。
      自然,这些人性情不一,能力不一。
      有的人,如工部火器司郎中,宣武王世子赵秉钧,任事以后,效法了前秦旧事,将火器上镌刻了工匠姓名,也求了恩典,在火器司属下的一干匠营中立了规矩,但凡是建造的火器射杀了敌军,军功也要折算到工匠头上,攒足了功劳,不但可以脱了匠户身份,日后,求官求财还任由那工匠自选。
      如此,工匠们在制造火器之际都肯下了气力,总不似以往,燃放一次火炮,直比让炮手送命还要难过十分。
      施放之时,被自家火器炸死炸伤的大赵军卒,比杀伤的敌手都多。
      当然也有败类。
      同是宣武王的嫡子,忠义伯赵秉山年初便被下了大狱,这狗东西,借着户部三司使衙门巡库使的便利,居然勾结了京佐府永泰仓的管仓大使,将永泰仓中的粮食卖给了粮商。
      这种情势之下,作为驸马的何简知担当什么使命,就并不稀奇。
      何况,他还是内阁次辅何如是的二子,身份中,除了驸马,还是内阁秘书监承事。
      何简知前往庆州的名头,原本就是任了犒赏中路大军的劳军使,也有他将充任中路军兵马检校的传闻。
      虽然不知道何简知身负何样使命,但是既然是关乎大赵存亡的军国大事,事涉机密乃是必然。
      不过,时下的大赵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机密可言,若是有心,前一夜晚间,雍和皇帝搂着自家妃子说了什么甜言蜜语,第二日,街头小贩都会知道。
      既然是不愿为人所知的机密,总有热心人想要知道,毕竟,如今的皇宫行在也好,内阁也罢,人人都有着自家一份算盘心思。
      何简知要完成的机密使命,何如是在朝中的对头们可未必想他如愿。
      拿的是贤国公主却是有些奇怪了。
      “我说你的对头来自大赵自身,你可会奇怪……”
      晃了晃脑袋,扫荡了因为结论生出的一番烦恼心绪,龙承烈开口说道。
      “不奇怪,很正常……”
      文长清想向回复一个微笑,宽解了小黄脸上的愁容。
      但是笑不出。
      江山丢了一半,朝堂上的诸人却还在算计着自家的利益好处,这份荒唐,师父早就看到,文长清自己也看到。
      包括自家护卫的那个精灵女子,也看到了。
      却无法改变。
      “好,既然你能知道这段袭杀来源大赵内里,想来也是有一段缘由,我不问,你也不必说,朝堂上的腌?丑事,听了,都会污了耳朵……”
      龙承烈这是以为自家知道对头来源,却在隐瞒了。
      文长清欲要解释,刚刚抬头,还未张口,便被龙承烈扬手阻住了
      “你说不清的……”
      文长清瞪起了眼睛,
      却见那龙承烈苦笑着晃起了脑袋,说道,
      “不是说你隐瞒,而是因为我的一段思想,如今朝堂之上,衮衮诸公,一个人说长了十个心窍也不为过,明里暗里多少个党社……”
      “东党、浙党、西风社、南社……”
      杜怀意探访之后,受了方纯向明年三月十日决战这一段荒唐安排的刺激,思前想后,龙承烈就想着通过老爷子的运作,由皇帝或者内阁下了令旨,毁了与斡图达鲁人的约定,反正两厢乃是敌国,早就没了信义可言。
      可惜,见了杜怀意,方才知道,时下的朝中,几如一个收拢残兵的收容之所,各路的鬼神,各样的禽兽,将一座朝堂塞得满满当当。
      而且也如鬼神禽兽来路不同各有属种一般,内阁阁老,各部左右尚书,乃至各部的左右侍郎,但凡是在朝堂上能说话的,都成了一方势力,彼此勾结,也彼此咬斗。
      而在龙承烈之前,杜怀意早就依仗了自家的勋贵身份,向内阁报送了文书。
      可惜,除了掀起了一段与敌国是否该守了信义的礼法争论,再无其他的波澜兴起。
      至于是否该毁了庆州决战的约定,要不要撤出百木寨,几十个重臣,倒出了近百个主意。
      如此混乱的政局之下,文长清连对手袭杀的目标是谁都没搞清,自然也就只能凭着一番揣测,猜度着出手之人是哪个。
      “朝堂都是含了私心的,明里暗里,一人几十条主意都有,又没有证据,你自然也就无从判定,谁是杀手背后的隐匿之人,这般没有证据的结论,听了反倒不如不听……”
      “党争,国之大祸……”
      “权力,不过就是一段操控别人的把柄,偏偏看得那般厚重,比爹娘老子还亲厚,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活过明年,此际还在争抢……”
      文长清委实没有想到,一个未成丁的少年,居然说出了这几句极有见地的老成言语,而这言语中,竟是那般的满是沧桑,宛似百岁老人。
      “说远了,还是说说目下吧……”
      未等文长清慨叹,龙承烈已经绕开了朝堂,寻了另一处烦恼。
      “我也是由你刚刚说起的,今夜不同往日的袭杀,方才想到,你那对头,袭杀的目的是杀人,最后的目标是拿了贤国公主……”
      “半月之内,直至今夜,七十五次袭杀,期间有两日没有动作……”
      “离京的第二日你们受了第一次袭杀算起,直至五日之前,九日的时间,你们折损了几近二百人手……”
      “五日之前第一次冲阵,今夜是第二次……”
      “我说的可对……”
      “对……”
      “你离京的第二日,袭杀的第一阵,射失的只有寥寥几支,伤者也少,多是阵亡,且中箭者最多也仅是挨了三支羽箭,便就说明,这些人箭术高明,配合默契……”
第八十六章贤国公主[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