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对先帝破口大骂而不受惩罚的，可能也就眼前这位太后娘娘了。
只不过这会儿她已经靠在软榻上，睡得香甜了。
“今儿真是贵人受累了。”容琦替太后娘娘披了薄毯子，轻手轻脚的点燃桌上的檀香，并放下里屋的帘子，带着朱廷煜和许翘出了内间。
“容嬷嬷，皇奶奶的病……”朱廷煜叹了口气：“是不是更严重了？”
“是啊，这两年，太后娘娘都没多少清醒的时候，总是这般糊里糊涂的，连圣上来瞧她，也多半不愿意见人。”容琦恭敬的答：“也许也是眼缘吧，太后娘娘愿意见小贵人。”
太后娘娘到底是年纪大了，经过方才的一番吵闹，只一会儿就累的睡着了。
容琦嬷嬷送二人出去，解释道：“其实前几日娘娘还是夸过贵人的，也瞧过您的画像，夸您是个有福相的孩子。”
“娘娘过奖了。”许翘对着里屋福身，算是谢过了太后。
此刻她对太后娘娘的恐惧，早已经抛到了脑后。
太后娘娘不过也是个可怜的老人罢了，哪有其他人说的那么坏呢？
“我能不能斗胆问问……娘娘口中的馨儿，是何人？”也许是许翘见了太后娘娘得的怪病，颇为怜惜，这会儿不但不怕，还主动问起来情况。
容琦看了看许翘略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叹了口气：“那是娘娘的第一位公主，长到……差不多贵人这个年纪，得了天花死的。”
“是皇爷爷口中的长公主吗？”朱廷煜也问道。
他知道更多的内情。
他依稀知道，原本皇帝是有一位亲姐姐的，只是年少早夭，宫里人甚为忌讳，从来不提。
却不曾想到，原来是因为死的颇为不光彩。
“那长公主真的是因为天……病死的吗？”许翘又问。
“这事儿说来话长，牵扯到前朝往事，的确当日小公主的死，和如贵妃脱不开关系。”容琦继续解释：“奴婢那会儿也还小，只依稀记得，当时还是皇后的娘娘，抱着小公主的尸身哭了整整一日一夜。”
“罢了，还提这些前尘往事作甚么呢？”
“娘娘只怕是把贵人当做那位公主了，贵人且莫介怀。”
“不碍事的，太后娘娘好，也是我们做小辈的福气。”许翘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受到惊吓。
“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隔了一小会儿，容琦嬷嬷又道：“太后娘娘很是喜欢贵人呢，若是您得闲，常来瞧瞧太后吧。”
许翘郑重的点头答应：“好，我会常来看娘娘的。”
……
出了肃宁宫，许翘的心情很是沉重。
连朱廷煜都发觉了，本以为是许翘不想去见太后娘娘的，因为太后娘娘的确是发病发的厉害，总是疯疯癫癫。
想了想，便宽慰道：“翘翘，你若是不想去肃宁宫，不去就是了，太后娘娘这病，也有些年头了，她只怕是也认不
32、朱家人都是情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