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子被评价为不孝无德又能力不足,这搁谁身上都是受不了的耻辱!
换做如果这种指责搁在太子身上,朝中立马就能有声音要求重新思量立储一事。
而且,甚至皇帝已然不叫他守孝了!
这可令人更慌张,差点就没明说把他除名皇族,再无半点翻身之地。
一向自视甚高的永王殿下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差。
因为太子身体一直不太好,皇帝早早封了朱廷煜做皇太孙,为的就是昭告天下皇室大统将来一定会交到太子手里。
可永王不信邪呀!
同是皇子,他有手有脚身体还比那个病殃殃一到冬日就不得不去南方温暖之地避寒的太子好狠了?
但是此刻他只想着,这回完了。
没成想,他千算万算,和太子龙争虎斗,结果创业未半中道崩殂,差点毁在了一个小小侧妃手里。
这会儿哪里还是什么亲亲宠妃,那简直就是仇人!
不过再怎么样,他都不敢跟父皇呛半句话,只能灰溜溜带着王妃侧妃,还有几个子女,一同回王府,关门大吉,好好反省。
……
肃宁宫里,皇帝跪坐了一宿,晨起卯时三刻,竟按时去上了朝。
太后仙逝,本可以罢朝三日,可皇帝勤政,竟一日未断。
可怜皇帝这会儿已经一天一夜未进水米,未曾歇息,嘴唇都干的开裂了,但他依旧去上了朝。
皇后娘娘见他走了,才许了众人歇息。
众人脸色都很是不好,可满堂没有一人叫苦,甚至是才几岁的清王殿下家的小世子,也都未能喊累。
众人刚歇了一口气,就听跟着皇帝的侍从庞总管急匆匆赶来:“不好了,皇后娘娘,奴才斗胆请您劝劝圣上去罢,圣上在朝堂上发了火,竟把自己的手都磕破了,也不肯罢休!”
皇后娘娘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早该知道的,皇帝这般固执,肯定不是去上朝,而是吵架去了!
她嘱咐了太子妃几句话,叫安顿好众人,便急匆匆的赶去了。
“皇爷爷这脾气拗起来,真是谁也拉不住。”小谢儿心有戚戚,低声和朱廷煜说了一句。
朱廷煜摇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昨日一天,接连各种噩耗和闹剧接踵而至,对皇帝来说,肯定是一种不小的打击。
皇帝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替自个儿的母后讨个公道。
许翘楞楞的,也没注意兄妹二人的小插曲,她心中有个小念头,在不断的滋生发芽。
皇帝恼的,其实说来,不就是内库空虚吗?
她端了杯热茶,剥开茶叶,却一直不喝,朱廷煜瞧见了还有些奇怪,便问到:“翘翘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
许翘摇头,转而问道:“殿下……您说,西南战事吃紧,可需要多少军费才够?”
朱廷煜没想到许翘会问出这种话来,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思考了一下,答道:“百来万银两定是要的。”
小谢儿倒吸两口冷气。
都说打仗劳民伤财,可见是真真的。
西南持久战役,军粮供应等等,都是个大问题,也难怪徐老将军每每得了什么财,都贴补进去,这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那么,给太后娘娘办个大的丧葬呢?可需要多少银两?”许翘又问。
“……按照以往规矩,起码也得几万两银子的规格。”朱廷煜回道。
“国库真就几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吗?”
“嘘……”朱廷煜小声的竖了中指道:“战事常年紧张,前些年朝廷还在北方吃了败仗,多亏是后来又重新打了回来,可银子还是花的海了去了。”
“皇爷爷又爱惜民财,不肯多征一分的税钱,所以……国库空虚也是迟早的。”
许翘点点头。
皇帝难做,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那么……整个后宫就不能凑个几万两银钱替太后老人家办了?”许翘突发奇想,提出来:“说到底……可都是银钱不够的缘故,不是么?”
朱廷煜沉默了。
但他又觉得,翘翘说的很有道理!
&n
63、翘翘出了好主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