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宫女低着头，轻轻抿唇，面露犹豫。
刘香上前道：“殿下，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动作麻利点！”
朱雄英瞥了一眼，冷声呵斥道。
“快，快……”
刘香推搡着宫女，在几名小太监的帮助下，强行将宫女扔到了软塌上。
“鞋脱了！”
朱雄英双手掐腰，语气沉闷道。
只见这时，那宫女拼命的挣扎，左右晃动，似乎并不想被脱下鞋子，只是两旁的宫女，又有谁人能上前救她。
刘香看着朱雄英的架势，不敢耽搁，招呼着小太监上前，四个人制服了宫女时，又有两人上前，强行脱下了宫女的鞋子。
“殿下，可，可以了吗？”
刘香吞吞吐吐的低声询问道。
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子，朱雄英眉头拧在一起，瞬间变成了一条线。
宫女躺在软塌上，忍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却咬着牙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整个养心殿，死一般的寂静，落针可闻。
“去，把他们的裙子都掀起来。”
朱雄英指了指一旁的宫女，刘香瞪大一双眼睛，惊愕的看着朱雄英道：“殿下，您，您不会是……”
“殿下饶命，殿下开恩啊，殿下……”
一听到噩耗传到自己身上，一众宫女们同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拿着鞋子对着阳光照了照，朱雄英道：“内廷的宫女，都穿这种鞋子吗？”
“多半都是一样的，听老人家说，早些年宫里的东西，都是先皇后娘娘亲手置办的……”刘香哪里敢跟着朱雄英，无所畏惧的什么事情都敢？
若是他真的敢，怕是第二天朱雄英就见不到他了。
“三寸金莲，这么小的脚，还能干活吗？陋习，陋习。”朱雄英拿着三寸金莲，挥臂抛了出去。
刘香上前道：“殿下，小脚不好吗……”
“好吗？”朱雄英目光凝视着刘香，冷声质问道。
“不，不，不好，不好~”刘香吞了吞口水，神色惶恐的低头回答道。
朱雄英只感觉胸腔之中似乎有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双手无处安放。
“去，去问问宁妃娘娘，宫中女眷，有多少是裹足的，快去快回！”朱雄英对着刘香的屁股踹了一脚，直接将刘香从养心殿踢了出去。
......
乾清宫。
晌午刚过，朱元璋坐在龙椅上，正翻看从养心殿送来的奏疏。
“陛下，茶来了~”
这时，跟着朱元璋的老太监双手端着茶盏，来到朱元璋身侧，将茶盏放在御案上轻声提醒道。
“太孙都在做什么，今天怎么没来给咱问安？”
朱元璋放下奏疏，端起茶盏正要喝下时，突然想起今早朱雄英还没来问安，如今已经是晌午了，养心殿那边反倒没有送奏疏过来。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可能是太孙殿下忙忘了吧，刚刚听人说，太孙殿下召集宫中女眷，除妃嫔娘娘们，所有的女眷都被叫去了养心殿。”
老太监轻声说着。
目光一沉，双眼向下望去，放下茶盏，朱元璋直接站了起来，漫步向前道：“召集宫中女眷都去养心殿做什么？”
“这个，奴婢委实不知……”
老太监摇了摇头，他也只是在外边当值的时候，听到了这件事，而具体召集女眷到底要做什么，没有去过他自然是不知的。
朱元璋迈步向前，走出了乾清宫，沉声道：“摆驾，养心殿！”
养心殿的广场上。
朱雄英坐在汉白玉石阶上，看着下边被晌午阳光暴晒的宫娥们，对一旁的刘香询问道：“都来了吗？”
“嗯，差不多都来了，不过，各宫娘娘的婢女，都没有来，东宫的也没来……”
刘香看着手中的名册，一一对照道。
“东宫？哼哼，不管他们了，你带着人，下去挨个检查，裹足的宫娥，全部纪录上。”朱雄英看着数以千计的宫娥们。
让他亲自去一个个检查，那铁定是不现实的。
“奴婢遵旨……”
刘香话音未落，养心殿的广场上，传来一阵喊声道：“陛下驾到！”
第二十一章：所谓圣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