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听了春杏的话,心中恍然。
上回沈大柱来家里闹事,他提过一嘴,说沈兰已经定了亲,还让沈焰给她添嫁妆。
原来沈兰是要嫁去郑员外家。
桑桑不知道郑员外是哪户人家,但能是员外,家底必然是丰厚的。
沈兰一个出身乡下的姑娘,能跟员外家结亲,桑桑倒是有些意外。
翠妞昂着脑袋,挽住了沈兰的胳膊,欢欢喜喜地道:“阿兰,走,咱们坐马车去,不跟这些乡野村妇一起挤,平白降了格调。”
一众乡野村妇:???
大家的脸都拉了下去。
听听这是什么话?敢情她们俩就不是西田村里出来的?
春杏一时气不过,抬高了嗓门,“不就是做个妾吗?搞得好像自己是正房太太似的。
就算真做了正房太太,不也跟我们这些乡野村妇一样,都是从这山旮旯里出去的?真以为自己嫁进了所谓高门,就野鸡变凤凰了呢!”
桑桑闻言,这才露出几分恍然之色。
原来是妾,那就说得通了。
正房看的是门第,为妾,那就只看色相了,沈兰是有这个资本的。
春杏这话飘入沈兰的耳中,叫她那原本傲然的神色微微凝滞,挺直的背脊也微微一僵,一股羞恼爬上面颊。
她跟那些大字不识的村妇怎么会一样?她可是识字,会作诗的!
她哥哥以后也定会金榜题名,考取功名,飞黄腾达,这些人给自家提鞋都不配!
沈兰心中恼怒,但她自持身份,与人对骂这种泼妇骂街的行径,她是不屑做的。
好在,她身边有一条十分听话的狗。
翠妞就像一条疯狗似的,当即就对春杏破口大骂起来。
“胡春杏你放什么狗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嫉妒阿兰命好,你就是吃不着葡萄酒说葡萄酸!
郑家是什么门第,阿兰就算是做妾,一辈子也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不像某些人,便是拼了命也够不着郑家的半点门槛!你才是野鸡,一辈子都变不了凤凰!”
春杏朝翠妞呸了一口,“那劳什子郑家的妾谁爱做谁做,我才不稀罕!”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就算我是野鸡,有些人就是一条狗,主人家一个眼神,你这条疯狗就开始乱咬人了,可真是听话啊。”
春杏这话满含嘲讽,翠妞瞬间气得脸都绿了。
翠妞还想要再骂回去,甚至有点想撸起袖子跟春杏大干一场,却被沈兰制止了。
她的脸色冷冷的,语气也满是冰寒。
“别吵了,丢人现眼。”
郑家的马车已经到近前了,再继续吵下去,让郑家下人听到了,平白惹人笑话。
翠妞被沈兰这般呵斥,半点怨怒都不敢有,当真像一条听话的狗似的,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兰连半记眼神都没分给春杏,挺直腰杆,迈步朝郑家马车而去。
翠妞转头,狠狠瞪了春杏一眼,这才赶忙跟上沈兰。
她们很快就上了郑家的马车,马车轱辘,很快就消失在大路的尽头。
春杏依旧觉得气不顺,好一阵骂骂咧咧,“瞧瞧她们,眼睛长在头顶,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真是小人得志!”
第43章 只是救命恩人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