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夏天的河塘边待过么,听到过各种蛙叫蝉鸣还有其它奇怪的叫声么,晚上,当我躺在这间行军大帐蓬的大通铺上时,肠子都悔绿了,十几个大男人的帐蓬,就象大学男生宿舍一样,各种汗味,臭脚的味道,还有各种打呼噜的,有的象雷鸣一样,有的象拉风箱,有的象轮船的汽笛声,抛开那种雷声大作的呼噜声先不说,就这种拉风箱的,气息渺渺一会儿伴着尖声吹的上天,一会儿又能叹息一样的一下子落在地上,还有一个磨牙的,我在这里是和一次听到什么叫磨牙,就是牙齿咯咯吱吱一晚上都在发出这种声音。我不知道替父从军的花木兰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现在就象是一个小白兔,一下子给丢在猪圈里睡觉,实在是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入睡,捂鼻子还是捂耳朵都没用,听到这种动静,我真的气得想起床去打这些打呼噜的家伙,但是全帐蓬只有我一个人醒着,大家就这样呼呼大睡着,我把被子捂住头,发现这被子上也是各种汗臭与脚臭一起浑然天成的一股奇怪味道,吓的我本能的把被子往腰上一推,又发现冷的实在是不行,这蒙古大漠的冬天,帐蓬里是会下霜的,只好把被子收加来,勉强盖在胸口,就这样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到天明。这是当兵以来的第一次,我为自己冒然冲动后悔,果然,童话故事全是骗人的,但想想在家时,那些晚上如夫人披头散发的,在蓝幽幽的夜色下,门缝里那张惨白的脸,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好吧,这里,最少,比家里安全
是的,我是大大方方在京城征兵处去报的名,并且认真的写下了我的大名:水亮剑,得亏明代这次招兵急,没有让我出示证件,而且是不是现代,没有人脸识别和身份证识别,不然我就当场被戳穿了,我脸上贴的是朱于宇师傅的人皮面具,也吃了变声丹,现在光从外表看,姐们儿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大男人,眉眼爽朗大气,嗓门也是男人的那种低沉响亮,除了个子有些小,只有一米六多,不过这就够了,我是来上阵杀敌的,又不是来选美的。
这一路给我美的啊,家里我就给小珍留下几封提前写好的信,让她一个月给我爹寄一封报个平安。这边我把朱天宇的斗蓬给小珍了,如果家里有什么急事,让小珍拿着这个斗蓬去周王府求助,我想虽然和人家翻脸过,但是以我这哥们儿的心肠一定会帮忙的。小珍听着我的安排,急着问我:要是朱大爷找你,我怎么回答?我想了想,你就给他说,我上次和他大吵一架,遇到一个峨眉派的高人,跟着人家云游去了。小珍也知道我在家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如夫人只要看不到我,就和正常人一样,只要看到我,就真的能找出各种刀来砍死我,所以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这次官府招的去蒙古的兵,人满了以后一天都没有耽误,这一路的急行军啊,白天就是赶路。一天徒步要走一百里路,这多少天了,晚上就地休息。风餐露宿的,每个人身上除了自己的兵器,还要背着自己的衣服和干粮,我的体力根本跟不上,多亏一卫队的小伙伴几个人,看我实在是走不动,不但帮我扛东西,还给我打气,一路拉着我,推着我的,等着我的,我就被这几个哥们硬给推到的目的地,我的脚底啊,一下全是血泡,根本没有时间管,就是磨起来破了,再磨,再破,再磨......
这大漠孤烟的,来到这,我才知道,最可怕的不是蒙古人的圆月弯刀,也不是他们的弓弩战马,最可怕是,你根本就找不到敌人在哪,你自己就先饿死了,这里就和西利利亚无人区一样,除了荒野,就是狼群,蒙古人从小生活在这里,所以他们一见明军来了,就是躲,他们熟悉这片大荒漠,所以他们能找到有吃有喝安全的地方,在一个找不到的地方猫起来,不用出手,光用这一望无边的大漠就能打败我们。
明朝的基层兵是十人归为一个卫队,这一了解,才知道,我们这个营一共510人,归一个姓牛的千户大人管理,算是冲锋敢死队性质的,以后可能会全给我们配上马,当骑兵,来的全是新兵蛋子,全穿着统一的铠甲,大家都年轻,兴奋的不行。我和四个兄弟这一路,也算感受到了集体的温暖,慢慢处出了兄弟感情,一个是叫黑瘦黑瘦的小伙,单眼皮,小眼睛,叫刘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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