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泣血林中,元十七和陈生正在赶路。
元十七足下生莲,姿势优美,速度奇快。
陈生驭猪追赶,竟也没被落下。
见陈生双手扣在后脑,在猪背上悠然自得,元十七不由得有点羡慕:“陈公子,你既无元力,如何收服得兽仆?”
陈生胡说八道:“猪大见我丰神俊秀,心甘情愿追随。倒是仙子为何来此绝地?”
“师门传言,泣血林有凶物频出,侵扰凡人,我便过来看看。”
虽然元十七速度不减,但气息不甚平稳,陈生想起她与蛇王大战一场,曾受伤吐血,于是道:“仙子奔走良久,想必累了,不如休息一下。”
元十七心想自己有伤在身,不宜过度劳累,于是收了功法,缓缓落地。
陈生递上一个果子,道:“仙子请用。”
元十七微微一惊:“地龙果!陈公子好大方。”
陈生大手一挥:“不必客气,都是猪大找来的,我这里还有许多。”
其实元十七身为元始宗掌门弟子,见过的天材地宝不在少数,这地龙果只是人阶下品灵果,平日里肯定不入元十七法眼,但陈生凡人一个,灵果说送就送,的确让人称奇。
再说那翻地猪,猛然一看无甚稀奇,但普通的翻地猪是万万跟不上元始宗的青莲驭风诀的。
元十七喃喃自语:“看来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师父说修炼不可闭门造车,果然不假。”
听见仙子夸赞,陈生嘿嘿傻笑:“哪里哪里,仙子过奖。”
元十七正色道:“既然公子坐骑如此厉害,我可以安心调养了,养伤期间,还请陈公子护法。”
陈生直拍胸脯:“仙子放心,交给在下。”
元十七点点头,结出一朵青莲,随后轻轻纵上,五心朝天,就此不动了。
过了许久,元十七仍在运功,陈生百无聊赖,忽然想起先前那伪蛟丹曾与森罗母盘产生共鸣,那时没有仔细研究,此时得闲,正好一探究竟。
神识坠入识海,庞大的影子依旧金光灿烂,陈生仔细看去,发觉森罗母盘似乎变得清晰了一些,其形状方方正正,好似棋盘,盘上还有三个光团,宛如活物,在棋盘上跑来跑去。
陈生大奇,凝神再看,只见一个光团膀大腰圆、口吐獠牙,一个光团小巧灵活、蹦蹦跳跳,最后一个身形细长、头似三角,正是微缩版本的翻地猪、髓鼠与寇蛇。
三个小东西追逐打闹,识海空间中一片祥和。
陈生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捻起猪形光团和鼠形光团,感觉柔软无比,像极了小时候玩过的橡皮泥。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陈生将猪形光团和鼠形光团合在一处,指间微微使力,光团合二为一,只是这新的光团不断闪烁,似乎很不稳定。
片刻后,光团重新一分为二,鼠形光团无甚变化,那猪形光团却大有不同,只见猪形光团的四肢变长,肌肉虬结,獠牙四面开锋,看上去十分锋锐。
如此变化让陈生十分新奇,于是拿起猪光团仔细观察,便在此时,森罗母盘发出嗡鸣,好似黄吕大钟作响。
猪形光团好像受到感召,幻化为无数金丝,与森罗母盘连结起来。
陈生心有所感,收回神识,蓦地发现自己的指尖也升腾起数缕金丝。
陈生走到猪大面前,伸指点其眉心,本来鼾声大作的猪大一个机灵立起身子,然后便有一团土黄色的光晕将猪大包裹起来,陈生伸手敲打,只听见沉闷的回响。
陈生福至心灵:“这,这是要进化了啊!”
大喜之下,陈生连忙如法炮制,让蛇形光团与鼠形光团合并,再以新生魂律催发贝塔进化。
此时,陈生左边一个土黄色光球,右边一个紫褐色光球,中间是元十七的青莲,远远看去,好似一座红绿灯。
陈生误打误撞,开启了森罗母盘的另一番妙用,如果魂叔不曾陨落,见到陈生这番操作恐怕也会称赞一句孺子可教。
物换星移,转眼三日便过,红绿灯毫无动静。
陈生在原地踱来踱去:“怎么还没完,再拖一阵子,果子快没了啊。”
似乎感到主人的焦急,两个光球荡起波纹,然后便听得一阵噼啪作响,两道身影破球而出,正是猪大和贝塔。
只见猪大四肢修长,肥硕的肚腩被肌肉替代,獠牙开锋,似乎连眼神都锐利起来。
贝塔体形不变,皮毛转为紫黑之色,鼠牙之上隐隐有雾气缭绕,浑身散发出一股森冷之意。
“看来高阶妖兽的魂律可以激发低阶妖兽进化···如此说来,寇蛇魂律还可使猪大再次进化,不过泣血林实非久留之地,等到脱离危险,再试不迟。”
陈生连呼“妙极”,开心得像是二十多岁的孩子。
左手抚摸猪头,右掌托着髓鼠,陈生一脸严肃:“既然已经进化,‘猪大和‘贝塔这种小家子气的名字就要不得了。猪大,你是猪仨中唯一的幸存者,从现在起,你就叫猪坚强。贝塔,你是唯一吃过蛇王的鼠类,自有一股不服输的心气,我便多赐你一字,从现在起,你就叫贝吉塔。”
猪和鼠早已臣服,陈生说什么都是没有意见的。
正哈哈大笑时,忽听元十七惊呼道:“发生什么事了?”却是她功行圆满,即将起身时,忽然感到两股凶悍气息从旁出现,本以为又有凶物来袭,睁眼才发现是陈生的兽仆进化。
陈生解释道:“我这两个小弟与寇蛇一番大战,突破桎梏,现已完成进化,实在可喜可贺啊。”
对于陈生的话,元十七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因兽类进化极其困难,要么修行千年,要么吞噬灵宝,像翻地猪与髓鼠这种低等兽类,更是从未有过进化先例。
“陈生绝不是凡人,身上必有宝物遮蔽元力波动!他掩藏身份,必也是为了那件东西···可兽宗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个青年才俊,我不记得兽宗有哪位老祖姓陈啊。”
这几日的经历过于离奇,元十七再也不信陈生只是凡人,饶是她天纵英才,未满二十便突破到驭元境,看陈生的目光中也多了一分敬意。
被元十七瞅得发毛,陈生赶紧转移话题:“想来仙子伤势已无大碍,不如咱们继续赶路?”
“仙子”二字不知为何听起来有点刺耳,元十七道:“仙子不敢当,陈公子就叫我元十七吧。”
陈生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如何使得,直呼名讳实属不敬···不如这样,仙子护我出林,我便称仙子一声‘元护卫,如何?”
“元护卫,元护卫···”
元十七口中默念,感到十分新鲜,她自小便因惊人天赋被收入元始宗,师父、长老们对她呵护有加,同辈们羡慕嫉妒她,师弟师妹们尊崇她,没有人与她真正平辈相交,元护卫这三个字听起来亲切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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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经济自由的陈生[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