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最吸引人的,是脆弱。
王凌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成了六岁的年纪。眼前的场景很熟悉,昏暗的廊道,深褐色磨光木质地板,前面的漆木门凹进去像一个黑洞洞的血盆大口,他朝那扇门走去,因为父亲回来了,他因为打仗已经几个月没回家,此时的他对自己的父亲是好奇,他想去窥伺一下他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是个威武的大帅,健臂一挥,雄狮百万,流血千里,所以他顾不上这个小家,顾不上小家里的这个儿子,王凌记得当年带着的七分崇敬三分胆怯,一步步踏向那扇门。
鞋子只地板上踩出犹疑的交响乐,王凌字脑中大声喝止“停下来!不准去!停下来!”但是这具身体不听他的指令,非要按着故事轨迹再来一遍。
王凌的头才刚刚超出门把手,这扇门好重,他好不容易轻手轻脚推开一点门缝,里面有两个男人正在交谈,是父亲和徐有贞的声音,当时他还不认识徐有贞,但他后来知道了,察觉到了门的动静,两人的声音停了下来。
“阿威?”王振问到,随即他疾速打开了房门,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小儿子,王凌终于看到了他的父亲,但是对上了他眼睛的那一刻,所有心中的情绪烟消云散,取之而来的只有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用如此讳莫如深的阴测看着他,然后质问他,“王凌,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小王凌只会瑟瑟发抖,然后摇头,他只知道害怕,来源于动物本身对于危险的直觉,现在想想,怎么会有疯子认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听懂了军事机密。但王振就是杀戮与权力的疯子。
他弯腰掐住小王凌的脖子,小王凌喘不过气来脑子直嗡嗡叫,天旋地转地听到他在吼“说,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
小王凌做不出任何抵抗,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像铁箍一样坚硬根本掰不开,眼前晃动的世界远去,一切感官都在放大,徐有贞还坐在房间的红木椅上歪着头看着他们,不远处好像有名为他母亲的女人的呼吸声,随即脖子上的手一松,他跌落在地板上,剧烈咳嗽起来。
“王凌,以后你不准再靠近这个房间。”王振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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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