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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情掺假意 楼台水月碎(三)[1/2页]

江山为谋之盛续春光 奕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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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国郡主到达陈、蜀两国边境当日,元初临奉圣谕前往迎接,并且此后一路护送苏绮鸢直达国都徽京,中途不得有丝毫差池。
      苏绮鸢见到元初临的第一眼,便是那男子身披银甲,器宇轩昂地跨坐在骏马之上,日光朗朗,他就那样昂首凝神,本就英俊的脸庞带着军人的严肃硬朗,哪怕还未走近,便已让那远道而来的蜀国郡主为之眼前一亮。
      元初临见队伍将至,便驾马上前相迎,道:“陈国守将元初临,前来迎接蜀国郡主入陈。”
      苏绮鸢本是无意朝车外探看,却不想就这样被元初临吸引了目光,此时已从方才只是挑开了车帘一角窥望变成了明目张胆地看着元初临,见那年轻将军朝自己转动了视线,她方才触及到那目光便觉得而双颊滚烫,这就放下了车帘笑容毕现。
      元初临固然英俊,但苏绮鸢过去也见过不少气度非凡的男子,只因她少与军中将士接触,而元初临身着铠甲的样子英气逼人,比那些舞文弄墨或是搬弄政事的文人子弟看来肃正挺拔许多,这才让她倍感新鲜,便在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元初临与送行官员交接过相关事宜之后,便带队前往事先安排的驿馆歇息,而苏绮鸢也早就让侍女起调查了元初临的情况。
      夜间元初临正在房中看书,房门突然被推开,他见一道清俊灵巧的身影钻了进来。他不用去看来人面容也知道那是,便笑道:“既然是随行的侍从,不必偷偷摸摸的。”
      来人转身去看元初临,虽是身穿男装,然而模样清秀俏丽,俨然是个女子,正是乔装的嘉鱼。此时她只稍稍沉了脸,踱步去元初临面前道:“我夜入小元将军的房间,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见了,还不得立刻转告那位蜀国郡主,只怕还没到徽京,我就已经被人找各种理由从你身边调走了。”
      元初临心知嘉鱼不过玩笑,这就上前拉起她的手,果真见她笑了,他便也浅笑道:“你一整天就顾着看那蜀国公主的动静了?”
      嘉鱼将元初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佯装吃醋道:“我若不多看两眼,也不会知道那位郡主的一双眼睛时刻都盯着你,并且早就让人私底下打听你的事了。”
      嘉鱼有心取笑,元初临却收敛了笑容,将嘉鱼拉近身边,认真道:“既然是一早就答应了淑妃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往心里去。”
      “我自然知道。”嘉鱼看着被元初临拉着的手,笑容更深,“原来以为还要花多一些心思才能让那蜀国郡主上钩,没想到你只是往那一站,就已经成功让人家上钩,淑妃的眼光真是让人佩服。”
      “我只是担心,她这样迂回,究竟能不能成功。”元初临愁容初现。
      “她既有了这个决定,至少应该是有把握的。”
      “她的手里一定不止我们这一张牌,我想知道她接下去会想要做什么。”
      见元初临忧心忡忡,嘉鱼随即安抚道:“初临,你知道为什么淑妃当初得以留在今上身边而不是沈君翘或是其他人么?”
      元初临摇头。
      “今上是先帝亲自挑选的皇位继承人,那么能够留在今上身边的,必然也是通过了先帝考量之人,所以淑妃必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否则以先帝的性格,是绝对不允许一个无用之人留在今上身边的。”嘉鱼道,“我们当初为淑妃该换身份,可能本就是出于先帝的意愿,是先帝要淑妃留下。”
      元初临并未说话,只是专注地听嘉鱼继续说。
      “我虽然与先帝相处的时日不长,但因为闻说姑姑,我对先帝的脾性还是有些了解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今上如今要做的事和淑妃想做的事也许是同一件,都是先帝的遗愿。”
      元初临深以为然,只是当他将视线再次落在嘉鱼身上,他不由盯着嘉鱼看了许久。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当初你突然出现在西境大营附近,险些就被我所伤,后来你跟我爹长谈一夜,军中好些前辈也都对你礼敬有佳,这其中究竟是为什么?”
      “所以你是因为这份好奇才接近我的?”
      “当然不是。”元初临回答得毫无犹豫,“虽然对你很好奇,但我对你是出自真心的喜欢,如若不然,我一个过去成天在军营里行走之人何故在遇见了你之后就总往军营外头跑?”
      听元初临这一番话,虽不是情意绵绵之词,却也直白干脆,让人心动,嘉鱼心满意足道:“逗你玩呢,不用这么紧张。”
      “纵然是说笑,这也要都说清楚的,否则你不高兴了,我就无计可施了。何况这一路上,还有诸多不可说清之事,若是在你心里留了疙瘩,到时候有了问题,就算我去找淑妃,只怕也是说不通的。”
      嘉鱼见元初临这一板一眼的做派忍俊不禁道:“虽然看着那位蜀国郡主对你的样子,是有些让人不高兴,不过也是事出有因,暂且忍了吧。你既然提起当初之事,我只想你明白一件事,那时候我从弋葵到达西境,只是出于想要一睹西境军风采的目的,元伯伯和军中长辈对我的关照是因为他们疼惜小辈。我的身上并没有秘密,不过一个普通人,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在西境,恰好让你遇见了我。”
      “既然如此巧合,当真就是天意了。”元初临笑看嘉鱼道。
      “天意既如此,便好好走下去,不过眼前之事虽不是燃眉,但也颇为棘手,这中间的分寸你可得把握住,不能让苏绮鸢心有怀疑,确保淑妃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嘉鱼叮嘱道。
      元初临点头,道:“我明白,我有这样的忧虑只是因为她如今人在徽京,身边虽然有秦知相助,但毕竟隔着一道宫墙,如果当真出了事,怕秦知也不能第一时间保护她。”
      “保护她,是今上要做的事。”嘉鱼似是纠正道,然而她的目光却逐渐暗淡下来,“可自从瑞王一事之后,今上和她之间就有了隔膜,我也不能十分确定,今上是否还会待她如初。这条路本就不好走,如今更加艰难,我也有些担心。”
      元初临将嘉鱼抱住,安慰道:“如今淑妃既然还能与我们传递消息,证明她和秦知至少还是安全的,只能希望所有的一切可以顺利进行,不会让她和今上之间再有什么波折。”
      “今上是先帝教出来的,初临,其实我确实是有些怕的。”嘉鱼不由拽起元初临胸前的衣衫,呢喃道,“只盼今上别像先帝那般理智得可怕,否则淑妃的处境或许当真堪忧。”
      面对嘉鱼的忧虑,元初临也无从说起,只得抱着嘉鱼静默不语,唯望时间可以暂时抚平嘉鱼内心的波澜涟漪。
      翌日,元初临便带领众人前往徽京。
      苏绮鸢虽与苏引月闺中交好,却还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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