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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高堂计复计 悱恻意难了(三)[1/2页]

江山为谋之盛续春光 奕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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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霞殿的殿门再一次被关上之际,殿中相对而立的两道身影便陷入长久的沉默。无人出声的境地里,有的只是那一国之君对眼前女子的无声注视,他的等待在这样的僵持里变得越来越焦躁,甚至带着怒意。尤其是在他看见凤仪始终沉静的眼波时,内心的暴怒便开始难以控制,在急剧地膨胀之后,他猛然抬起手,将凤仪按在一旁的柱子上,也终于得到了来自她眼中的回应。
      凤仪感觉得到龄安捏在自己肩头的手在不断收紧,疼痛的感觉也越发清晰,她开口道:“龄安……”
      “你的秦大哥呢?”龄安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带着对凤仪的强烈逼仄,“他怎么不来救你?你没有告诉他,你来了丹霞殿么?”
      “妾跟他之间,没有什么需要向陛下解释的。”凤仪道。
      “你们之间的私相授受,难道不需要跟朕解释一下?”
      “本就不存在所谓的私相授受,也就不需要解释什么。”
      “后宫女眷和前廷臣子私自联络,还不需要解释?”
      “没有要解释的。”凤仪感受到龄安瞬间加重在自己肩上的力道,她吃痛地发出一声闷哼,却并没有得到龄安丝毫的怜惜而有所缓和,反而受到了他更无情的对待,肩骨疼得似要裂开一般,她不得不讨饶道,“陛下……”
      龄安似是很受用,果真松了手,却捏起凤仪的下颔,强迫她看着自己,道:“你跟秦知暗通多久了?”
      “妾若说了,就是承认了陛下的指认。可妾与秦大人之间清清白白,妾能向陛下保证,绝无苟且,对得起天地,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你就这样护着他?”龄安如是讥讽地一笑,“凤仪,你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妾说的都是实话,是陛下不相信妾,不信妾这些年来,对陛下的感情。”
      “你告诉朕,你知道秦知的心意么?”
      “知道。”
      “知道?”龄安笑道,眼中似是有对凤仪的赞叹,却又显得凄凉,道,“凤仪,当真是我小看你了。”
      “妾有公心,亦有私心。今生今世,都为这二心而活,已经没有心力去顾及其他。妾对秦大人自然感激万分,可这无关此二心。陛下若还不信,可将妾开膛破肚,妾愿意将整颗心捧给陛下看,看看妾的心上究竟写了些什么。”
      看着凤仪渐起泪光的双眼,龄安却突然将她推去地上,背过身道:“朕不用知道你心上写了什么,只要知道你曾经做过什么。”
      短暂沉寂之后,龄安豁然转身,指着凤仪扬声道:“元凤仪,朕已经分不清你究竟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你在朕面前流的眼泪,又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
      他的暴怒显而易见,甚至于他指着自己的手还在发颤,他所有的情绪,随着那一声“元凤仪”而爆发了出来,那样怒不可遏,犹如天崩地裂。
      “妾不明白。”凤仪哽咽道。
      她倒在地上的样子看来楚楚可怜,满是泪花的双眼显得柔弱无助,这本该是令他万般怜爱的模样,可在此时此刻,他只觉得一切虚假,好似从来都不曾认识过眼前的女子。
      “陛下……”这一声之后,凤仪便被龄安拽起身,再一次按去了柱上。她看着龄安已经发红的双眼,眼底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怒气,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可以将她直接吞噬。
      倘若过去她还能稍加揣测龄安内心的想法,那么此时此刻,她完全想不出龄安今日一反常态的原因。这种突发式的怒气仿佛有毁天灭地的力量,龄安锐利并恨极的视线让她慌张不已,她第一次有了这样强烈的不安和害怕。
      “元凤仪,你告诉朕,是不是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你可以不在乎其他所有,包括朕,以及和朕有关的东西?”龄安近乎咬牙问道。
      “妾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在乎陛下,否则做来,又有什么意义?”她说得无比真诚,已有泪水滑落,可这并没有感动眼前这充满戾气的男子。
      他仍然用那双混合了复杂情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像在探知她这句话的真假。
      “朕说过,朕已经分不清你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朕唯一还能确认的,就是……”他将凤仪抱入怀中,贴在她耳边低吼道,“你太心狠了。”
      不等凤仪反应,她已经感觉到龄安的双手开始不再安分,而她并不想反抗,任由龄安解开了她的腰带,半褪了她的衣衫之后,粗暴地将她推去一旁的长榻之上。她疼得本能地想要伸手推开随之压来的身体,却被绑住了双手。
      凤仪还未来得及开口,龄安就封住了她的唇,暴风骤雨一般在她身上进行掠夺。他毫不怜香惜玉的行径,让她忍受有生以来最深重的苦难,不仅是身体痛得她几欲想死,内心也在此时像被千刀万剐,疼得无处宣泄,简直痛不欲生。
      她每一次的反抗都被龄安硬生生地压制住,反而招致更野蛮的对待,他不停地问她,为什么她会这么残忍,就像是在控诉她一般,带着报复和恨意在她身上寻找着可以弥补那些罪孽的东西,可现在他的眼里,她如今所受的一切痛苦都无法补偿她在他眼里犯下的过错。
      沦陷在这样的煎熬里仿佛没有尽头,一直到凤仪意志消失之前,龄安都没有要停止施暴的迹象。他的样子最终在凤仪彻底丧失的感知里消失,所有的痛楚也随之变得虚无,她犹如跌进了深长的梦境,终于逃脱了折磨。
      凤仪醒来之时,丹霞殿内只剩下她独自一人,空荡荡的大殿里已经没有了她和龄安那一场惨烈交锋的气息。她想从榻上起来,才发现浑身疼得紧,而她的双手还被绑着。她废了很大的劲儿才终于结开了腕上的结,也才发现她戴着的那串佩珠不见了。可周围的地上并没有散落的珠子,也就是说,她的双手曾经被松开过,但又被绑回去了。
      凤仪的困惑在明白这个事实之后变得更加浓重,龄安究竟听到或是看见了什么,以至于他突然变成了这样。
      一面想着这个问题,凤仪一面将衣裳全部重新穿戴好。当她走出丹霞殿时,发现已经入夜,而卯卯就守在门外。
      见凤仪出来,卯卯立刻迎上去道:“娘娘你终于出来了,陛下有旨,奴婢们不能进去,只能等娘娘自己出来。”
      看卯卯张皇的样子,凤仪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元将军和嘉鱼姑娘,都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凤仪闻讯本想立即求见龄安,却知道龄安此时未必会见自己,她遂拉住卯卯道:“秦大人呢?”
      “秦大人方才本要接元将军和嘉鱼姑娘回去行馆,谁才到宫门口就被禁军截住,随后元将军他们就被带走了,而秦大人被召去了御书房。”
      “去了多久?”
      “一个多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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