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不知秦小姐能否为我解答?”隋棠听她话以后,回头礼貌向她笑道,“关于秦小姐的身份……”
“她是我的心上人。”上邪轻飘飘一句话,便截断了隋棠接下来的问话。
秦关听到“心上人”这几个字已不止一次,但她怀疑自己每当听到这三个字恐怕都会红一次脸。
就譬如她现在。
隋棠则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又转向秦关道,“希望你不介意我刚才的失礼。”
秦关摇了摇头:“您身份尊贵,今天又是您重要的日子,愿意让我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进宫,我很钦佩您的气度。”
她说的是实话。
顾西爵既然能够在他们三人进城不久就派人过来请他们入宫,那隋棠知晓这消息的速度大约比这只快不慢。即便明知他们是顾西爵亲近的人,可隋棠作为一国之主以及这场举国第一婚礼的女主人,绝不可能对此毫无查探,可秦关的身份来历在这世界除了她与不知人在何处的谢遥,根本就没有第三人说得出,隋棠必然也没查出来,可还是放任她进宫了。
这固然是出于她对顾西爵的信任,但另一方面也确实表明了她的气度。
这气度令人生第一次见到帝王、还跟帝王握过手的秦关无比折服。
可惜此间折服的明显只有她一人而已。
隋棠问道:“你们会参加今天的婚礼么?”
“来都来了,”上邪十分友好中夹带着一分勉为其难笑道,“那就参加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隋棠道,“西爵和我都会为此开心,其他的事,不妨等到婚礼之后再说。”
她身为今天的新娘子,需要做的事情委实不少,实在也没法继续在这耽搁下去:“西爵安排来的侍从已等在门外,三位有任何需求可以跟他们讲,也可以让他们第一时间转达给我和西爵,我……”
“陛下刚才进门时说的话!”眼见隋棠下一句话说完就准备转身走人,秦关一时也顾不得打断女王说话是不是杀头的大罪,急匆匆问道,“就是说让我把传言当真的那句话,我能请问陛下这话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已半抬的腿重新放下,隋棠看向她笑道,“这些传言,最早原本就是从皇宫之中传出去。”
除了上邪,秦关与顾西陵一时都睁大了眼。
“这些年大陆众生被战争剥夺的,除了生命、财产、土地、自由,还有快乐与娱乐。”隋棠看着三人,微微一笑,“西唐自建国以来,代表了铁血与强悍,这两样都能够给臣民足够的安全感,却从不是臣民内心之中最需要的。又有什么能比一场皇室的婚礼、比帝王的传奇与浪漫、比人与人之间的爱意更适合拿来作为和平年代开启的象征呢?”
“以及——”目光投向上邪,隋棠再次笑了笑,“‘我不是你的子民,在不久的将来,上邪老师,您的这句话大约就不再适用了。”
为什么?
因为西唐帝国,注定要统一整个大陆,这是隋棠势在必行之事。
在秦关与顾西陵这样的领悟之中,隋棠如同来时那样,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
这场举世瞩目的婚礼,令秦关惊讶的事情接二连三。
第一,顾西爵与隋棠将会亲自带领仪仗队绕华京城一周。
“这就跟隋棠亲自传出谣言的道理是一样。”上邪道,“今日整个大陆的有心之人都聚于华京城,这场游行,既能体现西唐皇室的气派,也能展现和平的开端。”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
上邪不说,秦关也已理解到这一点:那就是整个游行的过程中绝不容许出现任何一点的差错,而隋棠和顾西爵明显有着这样的自信。
“那么我们要跟着仪仗队一起去吗?”秦关问上邪。
这问题也是顾西爵指派到他们身边来伺候的侍从刚刚才问过的:新郎官问三人是否想要随队出巡?
上邪颔首道:“当然要去。”
“我们去做什么?”秦关一头雾水,“去当这过程中的唯一一点‘差错吗?”
“我们的目的是掳新郎官,又不是令华京城陷入恐慌,做什么要去制造‘差错?”上邪笑道,“恰恰相反,我们跟着一起去是为给这场游行再添一点安全的保障。”
区区三个人能给这么盛大的游行队伍添加什么保障?
但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如果叫上邪,那就不一样了。
秦关依然有些似懂非懂:“可咱们掳走了新郎官,不一样是在为华京、甚至为整个西唐造成恐慌吗?”
“西唐许多将领与官员都已知道顾西爵的身份。”并不直接回答她问题,上邪忽话锋一转问道,“你觉得真正效忠隋棠的那一拨人,他们想要看到顾西爵成为‘第一王夫?”
“不想!”秦关斩钉截铁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祈祷顾西爵在游行过程中从车驾里摔下来!”
上邪扑哧笑出声,伸手揉了揉她头发:“是以有些事情即便发生了,只要还留有遮掩的余地,哪怕咱们拍拍屁股就走,有心之人也自然会操持后面的事。”
那“遮掩的余地”又是什么?
这是秦关惊讶的第二件事:那样倾城高调的游行之后,真正的婚礼,隋棠与顾西爵却要关起宫门,只在小部分宾客见证下举行。
这点实在不符合“规矩”。
不符合过去任何朝代与王国之中君主迎娶“皇后”的规矩,可其一,顾西爵不是皇后,其二,西唐立国这才两年,非要说的话,隋棠本就是规矩本身,谁又能够劝得住她?
“这二者难道不矛盾吗?”秦关问道。
“有什么矛盾的。”上邪懒洋洋笑道,“这场婚礼一大半献给了举国的臣民以及政治的需求,还留下手指甲那么小的小块,隋棠作为一个这辈子头一次结婚的女人,想要留给自己,这不是很符合常理?”
秦关想了想,发现这确实很符合常理,尤其当主人公是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比如操持这场婚礼的人是她,而新郎官则是
高堂说他不同意(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