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角落里站立的都是今日在礼堂中待客的侍从们。典礼开始的时候,他们原本已集中去往与礼堂相连的另一间房,可先前那番动静实在太大,他们又都在第一时间从那间房涌了过来,只是这礼堂中的场面始终都未真的失控,他们也就安安静静始终待在那个小角落里。
此刻踱步出来的那个人,他也穿着一身侍从的衣服。
但他每往前走一步,他身上的气势就发生一点变化,令他越看越不像一名侍从,越看越让宾客们狐疑先前将他当成侍从的人难不成都瞎眼了?
他长得也很好看。
就是那种无论他跟谁站在一起,都还是会被人第一眼注意到、第一眼就要惊叹这个人长得真好看的那种好看。
他气质既端庄又柔和,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饱读诗书的世家子弟的谦和风范,但同时他眼里又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锐意,这锐意又令人很难相信他只是个读书子弟而已。
那是杀人杀出来的锐意。
这人是谁?
顾西陵早在隋棠说那话时就已抬起了头,此时看着这人,不由往前走了几步,又惊又喜:“东昀!”
来人当然就是沈东昀。
顾西爵的婚礼,无论是真还是假,无论是顺利举行还是中途中断,无论是来祝福还是来反对,总之沈东昀不可能不来。
他冲顾西陵笑了笑,与顾西爵浅浅一颔首,向上邪……与秦关行了个礼,最后看向隋棠问道:“敢问女王陛下,您口中的‘处决,是让顾亲王殿下杀了我们?”
隋棠看着他——这个三年前救过她一命的人,饶有兴致:“‘你们?”
“我们。”沈东昀肯定点了点头,“因为很不巧,我是之前没来得及表明态度的反对今天这场婚事的第四人。”
“东昀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隋棠笑道,“我准备邀请你们当上宾的时候你不出来,我预备要在大好日子里开杀戒了,你却又二话不说跑了出来。”
“‘有趣这么有趣的词怎么能用在沈东昀这样无趣的人身上呢?”又是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随着这声音走出来的,是角落里的又一名侍从,“不如用在第五个反对这门婚事的我身上,尊贵的陛下您意下如何?”
尊贵的陛下尚未答话,前一秒还沉浸在长大后的沈东昀美貌中的秦关头也没回就先大叫一声:“谢遥!王八蛋!”
谢·侍从·遥也第一时间大声回应:“秦关!负心女!”
……
所以这两人就这样浑然无事状的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好吧,他们在这时空里原本也不存在所谓的身份,也就无所谓暴露不暴露了。
秦关有所谓的是另一件事。
第一时间看向正似笑非笑睨着她的上邪,秦关刷地举起手:“我不是!我没有!他胡说!”
上邪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抬起下颚示意她看周围。
秦关看了,看到了西唐帝国的皇帝陛下与满朝文武表情各异的脸。
秦关:“……”她不要活了……
她这头羞愤欲死的当口,那“人才济济”的侍从角落又走出来一个人。
这回是个女人。
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
所以西唐皇宫选侍从都跟皇帝选妃一样,将容貌气度列为必选项吗?不然以刚刚走出来这三人的美貌,到底怎么做到藏身于侍从却半点未引起怀疑轰动的?
走出来的人越来越多,隋棠却不愧为一国之君,气度实在好极了,风度翩翩问道:“你难不成是反对的第六人?”
漂亮女子点了点头:“我是。”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但我很无趣。”
隋棠扑哧笑道:“你说出这句话,就已经很有趣了。”顿了顿,她续道,“前面四人间的关联以及反对婚事的理由我已了解清楚,你们后来的二位可否为我解惑?”
“我叫谢遥,是沈东昀的朋友。”谢遥很干脆做了自我介绍,而后又带些不情愿抬手指了指秦关,“也是那个无情之人的朋友。”
秦·无情·关:“……”
“我叫应风采,是——”漂亮女子遥遥看一眼上邪,“是上邪的侍女。”
秦关大吃一惊,原本还打量着应风采的目光刷地瞬移到上邪身上去。
上邪便也学她刚才的模样举起手:“我……我……她……”
好的,我不是,我没有,她胡说,明明应当飞快三连的自辩上邪却一句也无法说出口,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心中揣着一团怒火与一坛新醋,秦关气冲冲想,等办完了正经事一定要找这满口不尽不实的大骗子给个说法!
另一头,隋棠正询问最后出来的应风采:“还有第七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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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的一天(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