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从甲板下来,各自转个向倒是撞个正着。
秦关一见到上邪双眼便刷地亮起来。
顾西爵看她那着迷的模样,心里难得有了几分叹息,看向秦关目光便透出几分古怪的温和来。他如只看上这么一眼也就罢了,可从甲板一直走到下头房间,他一直盯着秦关猛瞧,瞧得秦关不得不回头苦兮兮道:“顾亲王阁下,我要是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那肯定是我做得不对,只要你说,我肯定改,立马改……要不您先说说看?”就是别再这么盯着她瞧了!瞧得她心里头?得慌。
顾西爵叹息一声:“以后不必叫我亲王,你我既是患难之交,不妨直接叫我名字。”
秦关连连应是,随即又小心翼翼道:“还、还有吗?”
“还有——”沉吟片刻,顾西爵看向她慎重道,“你长得很美。”
秦关眨了眨眼,不明所以之余,十分受宠若惊。
“性情也很是爽朗,令人处之而生好感。”
“身手不凡。”
“胆识过人。”
“很有见地。”
“我相信你定能达成所愿。”顾西爵目光炯炯又带着几分鼓励看着她,“加油。”
加油抓住你男人的心,争取跟他天长地久!
秦关冷不防迎来这样一顿夸,还是出自连女王都甩、连老师都怼的顾大亲王之口,一时既茫然又惊喜,讷讷道:“谢、谢谢?”
顾西爵点点头,随即掉头离开。
秦关:“……”她看看左边的上邪,又看看右边的谢遥,心想自己莫不是在做梦?
唯独上邪最知道顾西爵在说什么,含笑宠溺看着她想,眼前这女孩儿对于自己而言自是千好万好,魅力万千,令自己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念着她、爱着她,有她在身边更是每一刻都开怀,恨不得忘却世间除她以外的一切。可是啊……可偏偏“忘却一切”这只是美好的愿望罢了。
*
由此,风云号自当晚便依照上邪罗盘所示,朝着无双城所在的雪国之岛驶去。一夜无话,待到第二天清晨,秦关被一阵鸟鸣声唤醒,洗漱过后随着那叫声寻去,在甲板上见到海鸟一大早已衔着最新出的报纸飞来。
秦关前些天第一次在船上见到海鸟衔着报纸渡海而来时,委实惊讶极了。其一是吃惊于海鸟竟能当“快递员”,其二则诧异于报纸本身:要知她出生22世纪,虽也曾见过报纸,那却都是在博物馆、纪念馆里隔着橱窗瞧见,而来到这里之后才第一次接触到真的报纸,当个稀奇玩意儿翻来覆去翻看了许多遍。随后几天,几人在船上都是通过海鸟捎来的报纸了解华京城里每日的动态。而今秦关对于报纸本身自已没什么好奇,但对于今日报纸上写了些什么就很有兴趣了,见状连忙跑过去。
上邪和顾西爵几人都已看过一遍,便任由秦关拿起报纸一边念一边惊叹:“多名叛党当场伏诛……哇,我们已经伏诛了!顾西爵身为前朝皇孙,对其罪行与野心供认不讳,日前已被打入天牢,等候审判……不愧是顾亲王,我们都死了,你还活着呢!”
刚走上来的谢遥听得嘴角直抽:“一大早死啊活的,我看你是皮痒了。”
上邪一抬手立时将秦关拉到自己身边去,口里笑道:“我家小关哪里痒,就不劳小谢你操心了。”
谢遥对于“抢走”秦关的上邪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时候,一见他主动挑衅哪还忍得住:“我开始给这丫头操心的时候,上邪‘老先生您还不知在哪呆着呢,现在来说这些话怕是太晚了点。”
“唔,小谢这话倒也有理。”上邪不动如山笑道,“毕竟阿采也是我身边的‘老人了,我与她一向互相照应,而今一下子要放她去别人身边,短时间想一想还真是难以适应。由己及人,我刚才那话说的是不太合适。”
谢遥一秒钟就黑了脸,恰逢应风采也已走过来,他连忙将请求支援的眼神递过去。可惜应风采一向实诚,虽有心帮着谢遥,想一想过后,却只态度严谨向上邪纠正道:“没有互相照应,都是我照顾你。”
一句话惹得谢遥以外的另外两个相关之人也瞬间黑了脸,上邪十分及时一把抓住秦关的手,语声里带着十二万分诚挚替自己辩解:“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一个吃风喝露水的人,才不需要别人照顾……不不不,我需要的,我只需要你照顾。”
秦关醋海还来不及生波,便被他这忙不迭的表忠心给逗散了气势:“什么吃风喝露水,你当自个儿真是仙女儿呢,不要脸。”她口说不要脸,却眉眼间都是笑意,似笑似嗔的一句话,比起骂人,分明更像是在调情。
上邪便笑吟吟更加紧握她的手:“我可不是什么仙女儿,我是你的神仙哥哥呀。”
换了昨天的顾西爵真是一万个听不惯他
心中的日月(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