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罢，上邪向鸿图夜鹛二人提醒道：“既已有了杀死魔物之法，赫赫军团自也不必再维持这区区三百的人数。”
鸿图与夜鹛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各自目中都有兴奋之色一闪而过。
“至于铁矿石与神兵利刃的区别——”上邪悠悠道，“自古天下易主，总有异象发生。当年姒幽兰欲以魔族取代神族统治，都要拼着九死一生将朝天氏斩于剑下，又将他躯体沉沦深海，这才能大肆向众生宣告龙神既陨，乃是上天示下神族再无统领天下的资格，后由魔族取而代之。而如今，魔族失格，人魔之战持续数十年后，人族得上天赐下神兵，斩魔族于兵刃之下，这便是天弃魔族，注定又是一段全新历史的开端啊。”
明明是尚未发生、也不知是否会发生的事，由他口中这样一说出来，却仿佛真成了一段既定的历史。
这虚幻历史令鸿图等人热血沸腾，也让他们在一瞬之间立下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必要从灵鸟族求得神兵利器的决心。
他们既有此志向，上邪这老半晌的讲述也才有了意义。当下又热议好一会儿之后，鸿图忽醒悟问道：“可是军师，灵鸟族既已隐居近千年，你为何又对于他们内中之事如此清楚呢？”
“这个啊。”上邪轻描淡写笑道，“只因我有一侍女，所居之处恰好与灵琅毗邻，我这侍女与灵鸟族人也常年维持着友好的邻里关系。她时常出入灵琅城，城中之事，对我自也不是什么辛秘了。”
“……”
众人瞠目结舌中，唯有始终在旁津津有味听故事的谢遥骤然抬头，目光如电射向上邪。
*
“除开应风采，你还有别的侍女？”
“只此一位。”
“所以那位与灵鸟族人‘常年维持友好邻里关系的侍女就是应风采？”
“自然。”
深吸一口气，谢遥难以置信看向上邪：“她怎么会跟灵鸟族成为邻居？”
上邪也很诧异：“她为什么不能跟灵鸟族当邻居？”
“可是、可是——”
“他的意思是说，”一旁的秦关及时替他注解道，“灵鸟族身为神族后裔，按照你的说法，又多年隐居世外，那钢铁城堡想来几百年不与外界互通，阿采身为普通人，又是如何与他们成为邻居，更互通往来的？”
上邪看着二人若有所思：“是以二位认为……阿采是普通人？”
秦谢二人闻言都是一默。
应风采是普通人？又有哪个普通人能在相差最起码也有几百年的两个时空里都活得好好的？况且只观上邪横跨几百年也全然没什么变化的容貌，他们也可以想见应风采大约也与他一般。
这样的两个人当然不是普通人了。
秦关方才那样说，说到底是因彼此间的交情，下意识总将应风采当成自己的同伴来看待。
而真实的应风采，很可能要么是和他们俩一样在各个时空乱窜的穿越者，要么就是和所谓魔族、灵鸟族这些俱都具有异能、长寿这些特征的非人类。
秦关想了想，决心坦言问上邪：“阿采若不是普通人，那她是什么人？”
她这话是帮谢遥问的，自然也是帮她自己问的。
上邪与应风采既为主仆，很大可能，他们俩才是真正的同道中人。
你若不是普通人，那你是什么人？
这才是秦关想问的。
上邪却笑道：“这问题，二位不若见到她之后再自行问她。”
秦关心中一黯。
上邪那样聪明，自然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拒绝了替应风采回答，自然也就是在拒绝她。可虽说这拒绝令她倍感失落，她黯然片刻之后，却再次打起精神，抬头勇敢又直白地对上邪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了。只因你虽从未对我明言，却也从未对我撒谎，更没有在我的面前掩饰过你自己。”
上邪微微一怔。
秦关又道：“无论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人，我都喜欢你。”
在山牢中的这七日，秦关对上邪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观察极为细致，从而做到温顺妥帖，只他一个眼神便立即知晓他所想。上邪无法对这样一个一心体贴着自己的姑娘摆出冷脸，两人关系比起刚认识那几天自是跨前不止一步。唯一不变的是，无论上邪是冷脸还是热脸，
改天换日之初（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