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狼和朱遗几人看似神情冷淡,实则了解他们的人都知这两人已是浑身紧绷、随时准备作战的状态。换言之,邵?轻易就倒戈到人族那一头,而五十狼和朱遗对于邵?则本身也没有太多的信任。
这个联盟还真是脆弱得跟个玻璃罐似的一碰就碎啊。秦关在心中啧啧感叹。
好在邵?看众人几眼后,也并没有立即要动手的意思,又转过头来蹙眉问上邪:“‘教训是什么意思?”
“就是开个玩笑的意思。”上邪从容笑曰。
那一头五十狼暗中松一口气之余,也难免恼羞成怒,怒视上邪道:“你……”
“族长莫不是还想要跟我二次交手?”上邪懒懒打断他话头。
五十狼一大串的怒斥便生生被他这一问给噎在喉咙口,再吐不出一个字来。
上邪此时必定身受重伤。
这是联盟中各个族长都在心中得出的结论。
毕竟当今天下谁能跟邵?大战一场而毫发无损?便连魔尊姒幽兰也不可能!
他们不知上邪是谁,不知他用什么方法战胜了邵?,甚至还令邵?对他唯命是从,但他们却十分肯定上邪这胜利必定付出了代价的,甚至猜测他真实的状态必然要比他们眼看到的差,差很多。
五十狼的心中未必就没有腾起过趁机反水的念头。
可这念头还未真正成形,便已在上邪这句话里被连根掐灭。只因他适才从上邪看似平静的语声里听出了实实在在的杀意,那杀意只针对他一人,以至于他在被针对的刹那就判断出,无论这人受没受伤,受多重的伤,他都绝不是这人的对手。
这人只要想取他的命,他随时都能取。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但无论他是什么人,他既是人族最大的变数,也是人族最大的依仗这事实总归摆在他们的眼前。
深吸好几气后,五十狼终于是抚平了自己心底愤恨与不平,并且重新记起了他们此行最大的目的:他们是来为自己族群争取后日里一线生机的,而不是为自己争取来今日里一个最可怕的敌人。
上邪饶有兴致看着他神色变化,半晌懒懒问出第二句:“眼下,诸位愿意暂且放下心结,跟咱们畅谈一番了么?”
畅谈?这话怕也只有上邪才好意思说出口了。
联盟众人刚如此想过,而后便发现人族众人脸皮之厚竟然各个都不逊于上邪。
“我们只是想要寻求一个机会而已,并非想要诸位在此就向我们俯首称臣。”夜鹛直白道,“若说我们人族有此能耐,我们又何苦万里迢迢来此?无论寻找灵鸟族,还是今日与各位一场争斗,我们竭尽所能,是为了强大自身,却更是为了打败魔族。”
白流霜缓缓问道:“诸位想从我等身上寻求的机会,是什么?”
夜鹛目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我们只想要一个与诸位公平竞争的、从灵鸟族手中借取神兵的机会。”
这话却未免好听过头了。
朱遗第一个斥道:“你等废这样大的力气,却只想跟我们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若如此,你们又为何大费周章从我们手中救人?为何要跟我们打这一场令我们损兵折将?夜鹛,我敬你是个人才,你却也莫要将我们都当成一群傻子!”
夜鹛不慌不忙摆手道:“朱族长大约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真正能显示诸位与我等神通的并非今日这番争斗,而是何人能够从灵鸟族手中取得神兵。毕竟,贵我两方在此斗生斗死,而即便赢的那一方出去,难道就能战胜魔族?而若是能从灵鸟族手中求得神兵之后再出去,那却又完全是另外的局面了。或许也可以说,谁能求得神兵,谁便是真正的强者,而这样的人,自然也才值得其余各族倾全族之力真心来助。”
白流霜若有所思看着他:“夜将军的意思,若稍后我月氏族从灵鸟族求得神兵,夜将军便要率领整个军团全力助我族对抗魔族?”
“自当如此。”夜鹛慨然道,“我与鸿图不仅要率领赫赫军团,我们也当倾力去说服人族其余军团,尽可能令更多人能够一起襄助贵族。”
“何以如此呢?”白流霜轻声问道。
“因为‘打败魔族这件事并不只是一个单纯的目标而已。”夜鹛双目灼灼看他,也看着他身旁众人,“这并非是我们人族的目标,也并非是贵族的目标,这是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去做的一件事。因为若不去做这件事,那来日等待我们所有人的都是一个死字。或者说得更直白一些,是灭族。”
黄阙等人原本听夜鹛那番全力襄助月氏族的话语,各自都面露焦急之色,黄阙与萧臻几次想要发言,却被鸿图与厉东来给牢牢捂住嘴。直到听到“灭族”二字,他二人才如当头被泼了一瓢冷水般,迅速冷静下来。
而另一头白流霜仍轻言絮语问道:“可夜将军难道就不怕,我族又将会成为下一个魔族?”
“那便又是日后的事情了。”夜鹛微微笑道,“至少眼前,我人族也好,贵七族也好,我看到
星空下的誓言(4)[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