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没想过要找我、我们么?”
这是几人终于暂且言和,找了处地方安坐下后,秦关问上邪的第一个问题。
这问题乍听有些没头没脑,并且绝不是此行中的两位中心人物——夜闻道与朝歌迫切想要听到的,但这切切实实就是秦关最想要问出口的。
就算明知自己问出这问题的瞬间,自私和不要脸的程度顷刻就要再上一个台阶,她却依然还是想要问。
想问,你不是跟阿采说这一次的流星不是流星么,那你就没想过要来找我么?
她忐忑中,上邪尚未回答,应风采已率先轻哼一声。
秦关带着点困惑与她傲气又不耐的眼神对视,片刻后,忽然便在其中有所领悟:应风采此次为何与上邪在一起?因为她确认那流星乃是她与谢遥所乘坐的飞船,她想要见谢遥,于是赶到上邪的身边。那为何应风采要见谢遥却要赶到上邪的身边呢?因为、因为她笃定上邪一定会带她找到自己和谢遥。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的,明明前一刻心中在无颜的同时又揣着许许多多的委屈和担忧,像是他究竟有没有在这两百年间交到要好的女朋友这事还没个定论;像是若今天她不出现,他的“三年”到期了,那当她再晚一点到来的时候,他是否就会如约忘记她;像是他明知她来了,却也没事人一样陪着夜闻道,而非第一时间来找自己……
明明这么多并不光彩的小心思几乎塞满了她整颗心与整个脑子,可是在想通应风采所表达含义的那瞬间,这些东西却通通都被清空了。她所介意的一切,在那刻,忽然间她又一切都不再介意了。
她来了,而他知道他要来;他们重逢了,而他知道他们会重逢。
就是这么简单。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
她便微微一笑,阻断上邪下刻便要说出口的答案:“你不用说啦,我已经知道了。”
上邪便也朝她一笑。
她便顷刻感到满足了。
“你们三人又怎会在一起呢?”收起自己那些情思后,她总算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端正脸色向上邪与夜闻道问道。
夜闻道即便坐着,姿态仍十分挺拔,原本专注听秦关和上邪讲话,见她问及自己,便从容答道:“晚辈在不老城遇到一点小小的麻烦,承蒙上邪大哥与阿采姑娘出手相助,晚辈认为两位乃是先祖好友,有些事欲向大哥请教一二,又正好与大哥都有着前来蜃楼城看一看的心愿,便结伴而来了。”
秦关给他短短一段话逗得直乐:“你自称‘晚辈,却偏偏叫上邪‘大哥,又称呼我和阿采为‘姑娘,你这人还真是将守礼与不拘结合得浑然一体,堪称天赋技能啊。”
夜闻道闻言不由微微一笑:“几位如此年轻,寿数身份,亦与我等不同,若以长辈称呼,闻道也委实有些唤不出口。”
秦关笑嘻嘻地轻撞一下他肩膀:“我就喜欢你这种爱说大实话的人。”
朝歌轻哼一声。
方想要说话的夜闻道便顺势看向朝歌。
从朝歌来此,他们相遇,朝歌瞬间翻脸,与上邪动手,再到秦关谢遥来此,双方暂时和解,在这段时间里,他与朝歌的交集事实上只有那极少的几个照面以及朝歌毫不掩饰的……杀意。
交集虽少,他却很清楚,这姑娘对他而言很……特别。
特别不在于这姑娘见面就要杀他,仿佛对他的愤怒和杀意已积攒了几十年上百年;亦不在于这姑娘竟能够化身为龙,身份惊人;她特别之处在于,他见她第一眼便对她产生过往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感觉连他这个有着“天下第一人”这虚名的人也一时之间难以解答,是以他理所当然就将她当作了特别的人。
适才秦关问他,这世间难道就没什么能够令他惊讶的。事实是有的,譬如眼前这姑娘突然的出现。
只是无论他心里想什么,总不会急急忙忙就表现出来,哪怕面对的是他所信任、亲近的人。
就如同他此刻眼瞧着朝歌,口中却还是向秦关问道:“那秦姑娘、谢公子与这位朝歌姑娘,三位又何以结伴来此?”
秦关正要开口,忽然想起那日真胤一语猜中朝歌便是自己此行任务主人公的事实,便改口道:“你猜呢?”
夜闻道沉吟片刻,道:“姑娘与谢公子出现在此,是因又有了新的‘任务?这个‘任务,与朝歌姑娘有关?”
秦关满目赞赏看他:“你怎么这样聪明呢?”
夜闻道含笑摇头:“这都是祖上记述中所言,非我自己所想。”
“我这次的‘任务确实与朝歌有关,是以我找到了她。”秦关赞叹过后,坦然道,“还因为这次的‘任务与你有关,是以我和谢遥又带着她前来找你了。只是中间出了点意外状况,我们便决定先来蜃楼城,再去不老城,倒未想过会在此与你相遇。”
她在上
为君沉吟(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