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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亲至疏神魔(2)[1/2页]

最后的男神 顾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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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闻道有几分哭笑不得。
      上邪笑道:“不必担心,而今凤血王朝内外虽也有些隐忧,却也不是邵?与他族中百来人能够动摇的。”
      换言之,邵?以及夜叉族对于如今人族的统治而言构不成什么隐患,那即便得知了邵?的真神身份,夜闻道也不至于如临大敌。
      朝歌却忽然道:“可如若邵?身份如此,那夜、夜朝先前所说的利用我能够实现的事情,放在邵?身上不也一样可行?”
      夜闻道、上邪、秦关三人闻言同时摇头。
      朝歌瞪大了眼。
      “你二人确实有着共同之处,譬如你二人俱都天生神力,十分厉害。”秦关率先解释道,“即便你是龙神魔尊之女,可如若你也如白流霜族长那般柔弱,无论真胤还是阿朝自不会将主意打到你身上,这是事实。可除此外,你与邵?的不同之处却远比这更多。”
      “你二人最不同的地方,便是身份。”夜闻道接过秦关话头,接道,“你是凭空出世的龙神魔尊之女,而邵?却是传承千年的夜叉族族长。你的身世注定你轻易便可拥有最强大的势力,但同时你的身后并无任何势力。与你相比,众人即便明知邵?是真神,可同时也知晓他更重要的身份是一族之长,由此前提,他与其余任何族群、任何人之间的关联都永远越不过他与夜叉族人去。因此,即便不提人族,只说其余各族群,他们也绝不会在明知邵?厉害又心有所属的情形下,奉他为首。”
      朝歌喃喃道:“好复杂。”
      “自然,这其中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上邪看她一眼,淡淡笑道,“邵?当初隐瞒身份,不遗余力襄助鸿图和夜鹛,说到底是为了自己以及族人保命,他而今既已没有了这层顾虑,便再不会踏入纷纭。而你出于种种缘由,却愿意暂留闻道身边,助他成事。”
      他口说“种种缘由”,但听在朝歌耳里,但觉这话只差没明说夜闻道那些花言巧语,若说给邵?听,人家半分也不会睬她,偏她被人家几句话给带一带哄一哄,便上赶着要替人家解决麻烦了。
      朝歌羞愧地低下头去,心想,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她……她确实就是这么的不争气。不欲众人再接着讨论这话题,她轻咳一声道:“当初我爹挽留邵?,是为提防我娘,那我娘亲要邵?留在这一方,又是为何呢?”
      这问题,在场只得上邪有资格回答她。她问话时,目光便自然而然落在上邪身上,却瞧见他目中一闪而过的半是讥诮、半是感慨的神色。
      上邪张了张口,却忽而看向秦关:“若你站在姒幽兰的立场上,当年她阻拦邵?离开此地,你认为原因为何?”
      那她也没当过女帝、更没当过魔尊啊,她哪知道这种无论地位还是力量都立于世界顶端的女强人是怎么想的。
      秦关撇了撇嘴,正要如此回答,见到上邪专注看她的眼神,却忽又心中一动,想道,上邪明知自己不是姒幽兰那样的女强人,自不会问她这个。那——
      “若我站在她的立场,我猜想,她恐怕是为了龙神才这样做。”凝神思考好一会儿,秦关方道,“以我目前所知,当年魔尊与龙神之间自有一段深情,魔尊固然自我,但必也会为所爱之人思虑良多。照你适才的话所言,邵?乃是龙神手下一员大将,而当时想要跟随邵?一同离开的同样是神将中相当了得的一群人。这群人既被龙神看重,请求他们提防魔族,那转过头来,他们的实力自也能够威胁到当时的神族。我若是魔尊,我就会想,我的丈夫心胸宽广,谁人又要也绝不阻拦,更不怀疑他们是否存了坏心,而这邵?若当真存有坏心,他一旦离开,那便是天高任鸟飞,日后若掉转头来与龙神作对,岂不是惹得龙神伤身又伤心?倒不若先行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好替龙神看着点,若有苗头,便及时掐灭。”
      她说话时,朝歌始终呆呆看着她,待她话音落地,朝歌忽地浑身一颤,咬唇看向上邪:“当真、当真是如此么?”
      上邪不答,只反问道:“你认为呢?”
      他适才问秦关这问题,秦关在答案里已表明自己听懂了她的问话。
      没错,他想要秦关站在姒幽兰立场去想的,并非是她魔尊的立场,而是一个女人的立场——坠入爱河的女人。
      在这种问题、这种立场上,无论是女人还是小女孩儿,无论已经历过爱恨或是初初坠入情网,她们天生就要比他们这些男人更能回答这问题。是以哪怕朝歌如此懵懂,就连她心中对于夜闻道的情感也只刚刚、隐隐有着一点知觉,可当上邪如此反问她时,她心中仍是顷刻间便得出答案:没错的,当初的姒幽兰就是这样想的。
      朝天氏留下邵?,是为了姒幽兰;姒幽兰留下邵?,是为了朝天氏。只是,朝天氏是出于忧,姒幽兰却是出于爱。
      这是何等讽刺。
      不说身为这两人亲生女儿的朝歌,便是秦关与应风采,也忽然之间就有一点点的理解为何姒幽兰后来得知真相后那样的暴虐,那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爱到极致的时刻得知这一切都是俱是虚幻,自然便只能恨到极致了。
      垂下头揉了揉眼睛,朝歌低声道:“虽然上邪、上邪大哥你先前说我爹是因身负重任,有着他不得不为的缘由,可我还是想说,他这个人委实太差了,太令人寒心。”
      她不知该如何称呼上邪,便循着直觉选了与夜闻道相同的一个称呼,一句话说完才有所察觉,不由抬头瞧一眼夜闻道,却见夜闻道也正自看她,目中有着隐隐的怜惜,又有着微微的亮光。
      她适才还凄苦的心,忽然便觉出了两分热。
      “这倒是句大实话,你爹那个人确实是差。”她怔忡中,上邪笑道,“无论出于何种缘由,他曾伤透一个全心信任他、钟情他、同时也令他钟情的女人的心,这毕竟是事实。”
      他话是对着朝歌说,目光却落在秦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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