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调动全身力气,也只说出一句与她心中所想全不相干的:“我忘了我不是主人公了……现在我该、该怎么办好呢?我、我跟朝歌和阿朝道歉?让他俩去跟邵?还有夜叉族人谈?”
“那你已经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呢?”上邪不答反问,“你要回溯时间,让今晚发生的当作未发生吗?”
秦关眼神还是呆呆的:“你、你能做到么?”
上邪是想忍的,可委实忍耐不住,扑哧一声轻笑出来。
秦关这才醒悟他这是在逗弄自己,正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要配合他恼羞成怒一下,却听他下一句又道:“你而今还会怀疑你自己没有满腔的热血么?”
秦关再是一呆。
不久之前,他夸她有着热烈的心与滚烫的血,甚至直言她这热心与热血也感染到他。彼时她不敢担当这样的盛赞,而如今——
“那我也只能多谢你了。”她终于收起那满脸的呆傻,带着满眼的光彩注视他,“多谢你让我发现,原来我自己竟是个热血之人。”
他说是她感染了他,只是他又何尝不是在无时无刻的感染、引导着她?
因为他,她才发觉了自己性格的另一面;因为他,她才知晓生命里其实有着许许多多的姿彩;若没有他,或许她迄今连自己都难以知晓自己竟会是这样一个人,有着这样鲜活的个性。
“我适才与邵?讲我妈——我娘亲的事情才发现,我竟从未跟你完整讲述过我的过往。”她看着他道,“你……一点也不好奇么?”
她说着,便又想起曾令自己耿耿于怀的那一套“好奇论”——她总对他的一切感到好奇,他则反之。但从前当她这样想时,心中对此总是忿忿,而今再想来却奇异的没有了那股子不平,就好似认识他越深,她虽不敢笃定他未来一定会爱她无法自拔,但至少心中已能确定,他绝非对她漠不关心。
“并非不好奇。”果真她便听上邪轻叹一声道,“只是我的过去并不能完整说与你听,自也不好厚着脸皮问询你。”
“我并不需你厚着脸皮问询。”秦关冲他微微一笑,“是我自己很想很想要让你知晓。从小到大我总觉自己的那些遭遇、那些心情不足为外人道,但就连邵?那样的人物也会有委屈,当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委屈时他也能那般开怀,我……我若能将一切说与你知,再从你这里得到两句安慰,又或者一个拥抱,我想我一定会感到特别……特别甘心,一切我都心甘情愿了。”
她都这样说了,上邪又岂会不侧耳倾听呢?
*
其实就连秦关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到底与上邪说过一些什么,又有哪些话从未说过了。毕竟她在他的面前,时不时就像失了智,又或者像被下了降头。
但她至少能确定,她即便曾在不知不觉间向他倾吐过衷肠,那也必定是那个早与她共历过风霜雨雪、将她爱入骨髓的上邪,而非“眼前”的这个上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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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如酒(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