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人私下里一说,朝歌方知邵?为何一夜之间态度转变挺大,对秦关自是十分感激,秦关却想到上邪昨夜说的自己“抢戏”,莫名有些心虚:“咳,那也没、没什么,这事换了你和闻道,你俩都能做得比我好。”
朝歌看她一眼,再看她一眼,忍不住问道:“你怎的……”
你怎的往日里都一口一个“阿朝”,今日里又叫回“闻道”了?
她想要如此问,但偏偏又有种莫名的羞赧。就仿佛一旦问出口,就显得“阿朝”这名字只有她能叫似的无理霸道,虽说……虽说她心中也确实有着这样的厚脸皮的念头。
只是哪怕她不问出口,秦关又岂会不知呢?但她想来都是个坏丫头,知道了也只作不知,只微微一笑在心中想道:自是我知道你心里不乐意我那般唤他,往日里之所以故作不知是想要逗你,而今日之所以又不再捣蛋如你所愿了,却因昨晚一个不查抢了原属于你的戏。
她岔过这话题,向朝歌问道:“你们先下关系不同往日了,之后前往各族,无论他要你配合他什么,你可都会去做?”
朝歌摇了摇头:“与关系无关,而如我早些时间便对他说的那般,我亦有我的身份与立场,在此之外的我会尽量帮他,可涉及到那其中的,我也并不会退让。”
秦关看着她轻轻一笑:“你的立场是什么呢?”
朝歌呆了呆。
她的立场是什么?
其实……其实她也并未深想过。
“譬如——”思虑好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道,“在蜃楼城之时,若他当真要求我直接想法子毁掉蜃楼城封印,这一点我决计做不到。又及,他若当真如邵?族长先前所言,所存之念是要歼灭各族传承,而要我在这其中为他出力,我自也无法做到,我——”
她其实,一直很清醒。
她的身份是神魔之女,这名头听上去真个无比响亮,但神魔却偏偏都已是被历史丢弃的产物,这二者之间还是死敌,而她大约既不算神,也同样不会被魔族所承认。
但没关系的,以往她或许会羞于承认这一点,但这些日子与夜闻道秦关他们在一起,她已经越来越坦然,心里那些自卑也在每日里离她远去一些,她现在已可平静想到,虽说神魔二族大约都不会承认她的身份,但她却无法对这两族的存亡视若无睹。她自然也知道魔族不该留有余烬,夜闻道以及更多的人都想要彻底毁灭魔族,这是理所当然的,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她只是不能参与到这其中而已。甚至邵?先前那番话里的道理,她也十分认同,只是认同是一回事,她无法当真眼看、甚至亲手促使他们死绝,这又是另一回事。
这些便是她的立场与底线,而她之所以将这些当做底线并非是为了神魔二族,说穿了,她还是只为了自己心中舒坦而已。
她将这些往日深埋心底的心事一一说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听,秦关频频点头:“我虽没有你这般身世,可咱们两个某些经历与心态都挺相似,我原本担心你因为喜欢上夜闻道、因为他待你好便受宠若惊到晕头转向,甘愿奉献和委屈自己,现知你心中自有一番考量,并不将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上,我也就放心了。”
未曾想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朝歌呆了呆后脱口道:“
青春如酒(1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