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退往一侧，秦关率先往前走了几步，转头看看身后渡口，又回头看向身前那片宁静的田园，忍不住叹道：“本以为沧海桑田，我今日所见与旧日所见必将是两副全然不同的画面，却不料除开那层尚不存在的屏障，其余一切竟无太多分别。”
明渠与她并肩而行，闻言看她一眼，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道：“从前与姑娘相识虽短，记忆却深。原以为姑娘秀外慧中，率真可爱，今日看来却有些……”
他余下的话碍于教养没好意思说出口，秦关却主动补充道：“装神弄鬼。”
明渠没出言反驳，这便无疑是默认了。
秦关轻哼一声：“待会儿就叫你知道我究竟是神还是鬼。”
她一边说，眼睛依然还在围绕着周围景致打转。
四周都是农田，不远处有果园，花丛与树丛皆随处可见，虽随处却并不随意，花草树木皆打理得整洁精神，叫人望之而生喜爱，一条条不那么宽敞的阡陌间布置了些桌椅歇凉处，田间也不时能看到劳作人影。
在这世界里，她去过埋骨之城，去过灵琅城，去过东都城，去过蜃楼城，去过不老城，去过红海，这些地方都各有各的宏伟壮阔之处，却除了许久后的西唐时期她所所见的一些低地方、当年所见的无双城以及眼前所见的无双城，再没有什么能够令她联想到自己出生的世界。
她适才那句感慨委实是真心的，她是真心没有想到，原来早在不知多少年前的现在，无双城便已是这副模样。
或许在数千年之间，他们始终都是这副模样。
至于更远一些地方的景致——
她落后两步，与走在后面一些的上邪并肩而行，口中问道：“先前你问了我那么多有关风云号的事，怎不问我为何你要造一艘风云号出来？”
虽不知她为何在此时有此一问，上邪却也从善如流道：“是以我为何要造风云号呢？”
“其实我也有些云里雾里。”秦关有些调皮对他吐了吐舌头，
烟雪世无双（1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