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抬手揉了揉她头发。
秦关默默将自己的手塞入他手中。
“这也是你的意愿?”夜闻道忽如此向上邪问道。
见上邪摇头,而秦关面露惊奇,他解释道:“当年邵?族长助圣祖杀死魔尊后,其余各族之人皆又往后停留许久,唯独他与阿采走得最早。你与谢遥数年前好歹还来过这都城,见过皇宫长甚模样,而他与阿采——”
余下的话,却也不必再多说了。
他与应风采当年甚至都没留到皇宫建立之时,他时隔两百多年才头一回正式踏入这座都城,而应风采至今都还未来过。是以夜闻道才问他,之所以避得这样远,可是因为与秦关有着相同的顾虑。
上邪的回答的是摇头。
夜闻道或许还有些不信,但秦关知道,上邪确不是为此。
他是真的不像她一样顾虑人情往来,也不像她一样将自己得到的每一样东西都看得很重很重。
他不在意这些。
他帮着鸿图和夜鹛打天下,他却并不在意那个在他帮助下打下来的天下具体变成什么模样;他帮着夜闻道稳定各族,但他也不是真的那么看重各族的存亡,甚至于并不看重这个当年在他使力下落成的天下是不是又要易主;他应卫浓请求教导卫陵,这两年堪称尽心竭力,但他既不像夜宴那般在意卫陵日后的发展,也不求他回报自己任何东西。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似谦和柔情,实则他的心特别的硬,目光放得特别的远,有时候秦关觉得他心里似装着一整个的世界,又有时候觉得他心里实则什么都没有。
初来幽蓝末期、兢兢业业追求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那段时间,她不止一次在心里默念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追,这个男人怎么就像石头一样似乎什么也打动不了,但不知何时她心境便又变回了初至西唐被他捧在手心的那段时间:她何德何能,竟能够被这个男人纳入眼中?
他面对别人、面对一切都是这样的风淡云轻。
忽然之间,秦关就又一次受宠若惊起来。
他哪里难追了?他分明就是将浑身仅有的那一点真正的柔情很轻易就尽数给到了她,她却还偷偷埋怨他不肯再进一步,不肯跟她当一对名副其实的真情侣。她埋怨他什么呢?别人或许觉得他遥不可及,可只要一伸手就能与他十指交握的她却只有一天天对他越加迷恋。
那夜的那番话到底没有继续谈下去。
三个人代表了三种立场,上邪是当真表明一切与她无关,秦关是努力想要做到交情归交情,交情以外的一切同样与她无关,而夜闻道心胸再开开阔,与两人交情再是深厚,他到底还是凤血朝的太阁之首,就着“凤血朝迟早要走到头”这样的话,他也没法与两人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秦关说了不愿进宫的话后,之后一段时间倒当真清静,想来背后的种种麻烦还是夜闻道在替她解决。她其实很了解他的立场,原是做好了若当今陛下传召她,她还是自己进宫解释一番的准备,却不料她的这位好友行事一如从前,磊落坦荡永远都要比她想象中更甚。
那也倒是提及了另外一个连上邪也多了几分关注的问题。
也是灵昀之所以早早就回避的真正的理由。
关于夜闻道拿到秦关给他的信物后,可曾与朝歌见面的问题。
“当初我离开天禄关,返回东都之前与她见过一面。”夜闻道如此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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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御鬼驱神(1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