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时，神色迷茫，当中还带着许许多多不加掩饰的迷恋爱慕，上邪迎着她这样的目光，又岂能做出任何的欺骗隐瞒？叹息笑道：“我身为夜宴口中能够左右世上绝大多事的本不该存在之人，若依照自己的本心贸然插手其中，想救谁便救谁，想杀谁就杀谁，想改变什么便改变什么，那如同夜宴这样的人在这世上杀伐半生在好不容易挣出的这一番局面，这又有何意义呢？”
秦关不解：“可你也做了很多……”
“其一正如我曾与你所说那般，你来此有你想找的东西，我同样也有我须得要完成的目的，此乃我的不得不为。其二——”上邪含笑看她，“我且问你，倘若没有我，甚至也没有你与谢遥，你观鸿图夜鹛、夜朝夜宴这些人，他们可能实现他们心中所愿？”
“自是可以。”秦关不假思索道，“他们自身的本领并不会因我们出现与否而改变，况且即便没有我们，想必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会看到他们的才华，心甘情愿追随和帮助他们。”
说到此她怔了怔，这才后知后觉他问这句话的意义。
上邪悠悠叹道：“能够轻易改变的便不是‘命运，是以你也好，我也罢，能够为他们做的皆不过是些锦上添花之事。而真正的命数，即便是我，又岂能轻易去撼动？甚至于，我也不过是恒定命数之下不断挣扎的一只蝼蚁而已。”
秦关心中并不那么舒服。
她既不愿他将自己称为“蝼蚁”，亦满心困惑想道：倘若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锦上添花，从未在这其中起到任何决定性的作用，那何以那些“钥匙”的碎片却偏偏会青睐于她呢？
第一次，她对“钥匙”的来历与抉择产生了真真切切的怀疑。
*
秦关原本想了一百种向青史和宣冰套话的法子。
但当她与上邪走进房门，见到萧闯正神气活现与宣冰你来我往，又见青史坐在一旁，似在凝神听他二人说话，又似神游太虚，根本未注意他们在旁干嘛，眉目间萦绕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她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毕竟她这是当着萧闯的面，虽萧闯不知自己身世，但自己却知他是自己实打实的“玄侄孙”兼“大侄子”，她没有当着自己人耍心眼的道理。况且她与幻境主人公们一次次赤诚相交，到后来俱成为至交好友，没道理轮到青史
请君永远闭上眼（15）[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