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若有所思：“就如同无双城四周长得那些树，以及灵琅城里的那些矿石？”
上邪颔首。
秦关得了答案，心满意足的同时也不由兴高采烈：“这样说来，我又能前去咱们从前走过的那些地方了，就不知还能不能遇到熟人。”顿了顿，她忽想起另一桩心事，“夜叉族……也有吗？”
上邪再次颔首：“自然。”
“那邵?呢”秦关追问，“他如今人可在红海？”
“谁知道呢。”上邪耸肩道，“他一向行踪不定，这般想来我与他亦有数百年未见了。”
“夜叉族里……”秦关踌躇着道，“我是说，除开邵?以外，夜叉族里还有其余仍在世的族人么？”
沉默片刻，上邪道：“总还有那么几个。”
“那么几个”这寥寥数字令秦关心尖发痛，但话已说到此处，她对于另一件事便也不想再逃避下去：“有个问题我早在上一回离开之时就该问你，只是那时我……但那件事我也不能永远逃避下去。”
上邪看她几分期待又掺几分躲闪的眼神，心下已是了然：“你想问夜朝与朝歌之事？”
“……是。”秦关涩声道，“当初夜闻道说一切事毕之后，他就要放下天下与朝歌共度余生，我既不知他最后有没有放下一切，更不知……他余生里是否真的曾与朝歌共度。”
“你不敢问，是因为在你的心底，早已认定这两人必定没有一个好的结局？甚至比你其余的朋友们在数十年后都尽归黄土还要不好？”
“……是。”
“为何？”
“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神魔之体，一个生命只有匆匆数十载，一个却寿数无尽，如此，他们既不能长相厮守，亦无法共赴黄泉，又岂能得到所谓的好结局？”
“那如果，注定寿数无尽的那一个主动切断了自己的命脉呢？”
秦关震撼抬头。
“非是说朝歌自尽之意。”上邪道，“真正的神魔就连死亡也难以自决，你只看当年朝天哪怕被姒幽兰杀死仍留有一缕神识在人间，甚至凭那神识诞下朝歌就该知晓，当年我亦是因此才想要借你之力杀死青史，只因他乃魔尊后裔这件事虽是我有意骗你，但无论龙神还是魔尊的传人，至少在生存与死亡这两件事上他们没有什么差别。夜朝如他所言，后来与灵昀解除了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放下凡俗之事陪朝歌厮守二十载。二十年，这已是他作为凤血王朝天生的守护者之一能够给予朝歌和他自己的最大诚意，只是这短暂的时光对于注定拥有无尽寿命的朝歌委实……你朋友的性情，你大约也很是明白，夜朝注定要在数十年后完结生命，灵魂重归天地，朝歌不会想法子替他续命，只因他们两人都很尊重自然规则。他生命的最后一段与朝歌相伴，在他死后，朝歌带他尸身回到东海龙宫城，那里有她早早建好的墓穴，而后……她封印自己的神识后，与夜朝
永恒的回忆（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