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上完,宫井子惠闹着要赶上最后的秋日余温吃一颗冰淇淋,季月和刘伊想着没事做,于是便陪着她走出校门。
朝华朝商业街出发,中途电话响起,朴宴辞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有空吗?能帮我一个忙吗?”
季月挑了挑眉“你说。”
电话那边传来朴宴辞有些无奈的声音“银龙在学校里面玩手机被抓了,现在在教务处,我没有时间过去,你能代我过去一下吗?”
季月点点头,又想起来朴宴辞看不见,连忙开口“我过去就行了,你放心。”
和宫井子惠还有刘伊说明白原因,季月踏上回程的路。
其实很多时候人们都不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交集是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的。
就像季月不知道她当下与她们的交集,随着她所选择的越来越多错误选项。
以后只会越来越少,乃至于无限接近于零,又或者平行,再无相交。
缘分两字如此奇妙,总是在无声无息的交迭,人的身边空隙的空间很少,一部分人的到来势必代表着另一部分人的离开。
而当下的季月在无声无息的接受着某一个人的侵入,自己还不知情。
季月顶着祁银龙姐姐的身份替他受了快半个小时的批评。
等出来时,祁银龙不太自然的给季月递过来一瓶饮料“那,给你喝。”
季月从座位上抬头,第一次以长辈的身份审视这个小霸王。
或许是出于那天晚上朴宴辞对季月的保护欲,如今的她见不得祁银龙对朴宴辞呼来唤去的模样。
“我比你也大了不少,当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尽可能的不去惹是生非。”
“大人们很忙的。”
祁银龙脸上的笑容僵住,演化为冷眼,又重新穿起来坚硬的铠甲,冷冰冰的反驳季月。
“小姐,你以为你是谁?”
“他朴宴辞都只是我们家的一条狗,而你…”
“你现在不过就是一条狗养的宠物而已,你没有权利对我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他就更不用说。”
季月头疼的摸了摸头发,不想多待,临走前冷言冷语道“随便吧,我只是希望你应该学会成熟,不应该再去依赖别人。”
“还像幼年期的孩子一般用啼声大哭来吸引大人的注意是不对的。”
祁银龙这一番话,让季月得以窥见朴宴辞那些所谓的“家人”面前的地位还有处境。
季月原以为朴宴辞过的很幸福,有了父母,有了显赫的家世,还有了貌美如花的妻子。
再看来现在,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徒有一番样子,伸手捞,什么也不是。
朴宴辞就像个免费保姆,有钱人家眼里最合适的托管所。
借着一个姐夫的身份,让祁银龙无法拒绝,让朴宴辞无法推辞。
领导者的惯用手段,设一个看似高高在上的位置,实际上什么也不给,什么也不是。
平白无故叫人心喜,大彻大悟后才明白是戏弄。
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下是透明的玻璃,坐上去时各种表情,趾高气扬,还是唯唯诺诺,窃窃得意。
底下底上都有人看的清楚,可他们偏偏不说,季月这小爸,可怜的小爸,这半年来,就这么一直被人戏耍着。
季月在秋风萧瑟中踏上回家的路,路过长桥,忍不住站在那上边多看了会风景。
如今长桥下的河岸干枯,几个半大的小孩在里面穿梭追逐打闹着玩,欢声笑语隔着距离都能听到。
河岸中心只剩下浅浅的一条河,在细碎的阳光下显得如同一条斑斓彩带。
他们流是流往何方呢?他们来又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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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骗子的谎言心事(5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