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穴,甲加丙兮龙返首,只此二者是吉神,为事如意十八九,八门若遇开休生,诸事逢之皆称情,伤宜捕猎终须获,杜好邀遮及隐形,景上投书并破阵,惊能擒讼有声名,若问死门何所主,只宜吊死与行刑,蓬任冲辅禽阳星,英芮柱心阴宿名,辅禽心星为上吉,冲任小吉未全亨,大凶蓬芮不堪使,小凶英柱不精明,小凶无气变为吉,大凶无气却平平,吉宿更能逢旺相,万举万全必成功,若遇休囚并废没,劝君不必走前程,
要识九星配五行,须求八卦考羲经,坎蓬水星离英火,中宫坤艮土为营,干兑为金震巽木,旺相休囚看重轻,与我同行即为相,我生之月诚为旺,废于父母休于财,囚于鬼兮真不妄,假令水宿号天蓬,相在初冬与仲冬,旺于正二休四五,其余仿此自研穷,急则从神缓从门,三五反复天道亨,十干加伏若加错,入墓休囚吉事危,十精为使用为贵,起宫天乙用无遗,天目为客地耳主,六甲推兮无差理,劝君莫失此玄机,洞彻九宫辅明主,宫制其门不为迫,门制其宫是迫雄,天网四张无走路,一二网低有路踪,三至四宫难回避,八九高张任西东,节气推移时候定,阴阳顺逆要精通,三元积数成六纪,天地未成有一理,请观歌里真妙诀,非是真贤莫传与。”
吴掌柜和吴子仁在马棚子里,这爷儿俩,一个读的认真,一个听的仔细,竟然不知不觉就从太阳老高到了太阳落山。
吴子仁自从眼睛瞎了,又热衷于掌握算命的本领和这方面的知识,现在对背诵什么经卷了,很有兴趣。也许人看不见外面的世界,心反而静下来了,记忆力也出奇的好,不过一两天,就可以把大段的东西背熟了,尽管是囫囵吞枣式的,慢慢消化就是了。
等到了第四天头上,吴子仁到了晚上,实在忍不住了,不好意思就告诉了吴掌柜,“吴掌柜,我这里没干粮了,还剩一把小米,够我们爷儿俩撑两天。”
吴掌柜听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
“孩子啊,我知道你的处境,是不是想去找你师父要粮啊?你觉我吃你的饭,不够了?”吴掌柜说着,站起身来,走了几步。
“不是那个意思,我孝敬您是应该的,何况您还教我东西,当我先生,理当应该我管您饭。”吴子仁忙着解释。
吴掌柜笑笑,摆摆手。“子仁,你没感觉出来这几天我吃过你的干粮吗?偶尔只是喝一碗清汤罢了。呵呵。”
吴子仁一听一怔,忽然想起来。是啊,我布袋里的几个黄锅饼子还是师父让我到这里背诵口诀给我装的,这几天可都是自己吃了,问吴掌柜吃不,他说不用。只是做一锅面糊糊,或者下一点小米,他才喝一碗。奇怪了,吴掌柜吃什么了?我看不见,三四天他偷偷避着我吃饭了?
“吴掌柜,您来找我的时候没带干粮吗?”吴子仁有些疑惑,又不好意思的怯怯的问了一句。
“带了点,还是你娘给我备的。不过,找了你几天,早吃完了。”吴掌柜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您不给我说,我还以为你吃饱呢。这几天你只喝一点汤水,怎么受得了?”吴子仁有些懊悔,伸手拉着吴掌柜,有些心疼的顺手摸了摸他的身子骨,还默默的摸到吴掌柜的脸颊,他顿时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吴掌柜?”吴子仁往后退了两步,有些质疑的问到,“怎么你这样瘦?我记忆里的吴掌柜可是高高的个子,胖乎乎的脸,那身上穿的长袍大褂总是撑得满满的,显着饱满富贵,我记得小时候,我爹总夸您是王家的门面。现在你咋就变成个瘦老头?要不是听声音像你,我不敢确定是!”
“呵呵,不怪你,孩子。都过去多少年了,难得你还记得我当年的样子!世事难料,浮浮沉沉,好死不如赖活着。出狱这一年多来,正赶上孬年经,流浪一年,要不是我在牢里跟人学了辟谷术,现在用上,恐怕早饿死了!”吴掌柜感叹着,其实也是告诉吴子仁我在用着功法,没吃你的干粮。
吴子仁听来,张大了嘴,“您是说昨天讲到的道教辟谷术?您会嘞?”
“古人有些奇人奇事,甚至于脱俗成仙,都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成的。”吴掌柜说着,来了兴致,“子仁啊,这可不是书里写的,是我听人讲的。道教的辟谷术,在最早的时候是道家修行的一种方式,追求精神内守。纯粹的辟谷只是服气而不进五谷,通过炼气、服气、咽津、导引促成辟谷,即为‘气满不思食。后人用柔性的辟谷,可以进食一点果蔬和汤饭。假如真人加持修炼辟谷功法引导功,便可自己养生外,施法于他人丹药,‘服之觉腹中热气分涌,遂不觉寒暑饥渴。信之,容貌顿改。而且,炼辟谷可以驱病气、强身体、消浊阴,增阳气,神通极了。假如你学会了,在给人算命过程中展示一下,必可惊世骇俗,不由得人不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信则灵!”
吴掌柜一通即兴的讲解,让吴子仁听的频频点头,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
“吴掌柜,原来这几天您都是在做辟谷啊,怪不得没吃什么东西,还听出来您说话挺有劲儿呢!”吴子仁用佩服的口气发着感叹。
吴掌柜笑了笑,“子仁啊,至于我学一点辟谷的皮毛,只是修身养性而已,你要走这条道,则是必学才是!能对你有帮助,我这个已是没用的人还赖活着也算是个理由吧。”
“您可自己保重啊,我还要您来教会我呢!”吴子仁又拉住了吴掌柜的手说,这次要显得真切!
“来日方长,你还是找你师父弄点儿吃的吧,慢慢来。”吴掌柜说。
“不了,我师父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他知道我在练功,我先不打扰他了。有些日子没回家了,我回趟城里,拿些吃的回来。顺便看看娘和媳妇孩子。告诉她们说您在我这里,也好让她们放心。”
吴子仁这样一说,可把吴掌柜吓的身子哆嗦了几下,幸亏吴子仁看不见。
吴掌柜没想到吴子仁要回城,他就是为了躲避流言蜚语才逃出城的。怎么可以让吴子仁现在回去,要让他听到了那些人的说辞,谣言惑众,他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子仁啊,你不用回城了,我刚从家里出来。家里的粮食也不多,够她们娘儿仨的。你要是去了,说我们俩在一起,没吃的了。一个老的,一个瞎子,要让他们担心了。”吴掌柜说着,他唯恐吴子仁要真去城里,该怎么办,极力想法阻止着。
“是吗?仙儿不是还给人干活能挣些钱?”吴子仁迟疑着。
“啊,是啊,她还能挣个钱,家里全仗着仙儿支撑呢!够累的,挺辛苦的一个女人。咱两个大男人还是尽量别给家再添麻烦了。”吴掌柜说的在情在理,就是不让吴子仁再要回家的念头。
吴子仁听到吴掌柜的劝导,将信将疑,不过说来也在理儿。
“好吧,我去找我师父去好了。顺便也告诉他您给我教的这些有用的东西,我好学的早些出师。”吴子仁说着,就决定去村里找师父了。
吴掌柜听来,赶忙摆摆手。尽管吴子仁看不见,但感觉出来有一阵微风在自己脸前动了几下,这是吴掌柜在不要他这样说。其实他就是故意试试,说要告诉师父,看吴掌柜的态度,他们从前到底有什么过节。
果然,吴掌柜就说了,“孩子啊,你还是太嫩了些,咋就肚里存不住货,嘴里藏不住话啊?乔半仙一辈子就是个半瓶子醋,呱嗒来呱嗒去就那些旧货色,你要给他说了,肯定骂你不要学旁门左道,就听他一个人的。你见了他,也不要说跟我学的。这人心不善,记恨人,肯定不要你再和我在一起。”
“吴掌柜,您和我师父到底怎么了?”吴子仁问。
“子仁,不要问了,以后你就知道了。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知道你本性软弱。等你可以给人算命了,知道了人世间悲欢离合皆有因果,自是明白人与人恩怨皆是注定。回过头来看,会明白我这个糟老头子的良苦用心。”
吴子仁听了,翻了翻他的白眼,若有所思。
第49章 旁门左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