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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云游
      吴子仁在五台山梵仙山灵应寺师父玄诚真人面前,不知不觉十几年过去了,不说道家学说学了多少,但吴子仁的命理学结合上道教的真传,突飞猛进,自不必说。
      十八年和东郡的家和家人的分离,天各一方,真的是恍如隔世一般,吴子仁已经对家的概念淡薄了,不是他薄情寡义,而是他不敢去触碰那个心底里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一旦有了机缘,有了无法解脱的思念,家和家人就成了那个向往的人生的归宿。
      那日,他在师父面前坦露出了想家的念头,玄诚真人很是欣喜和欣慰,毕竟栽培的弟子已经学到了功法,可以放飞了。
      可看着吴子仁的眼睛,还是有些担心。于是,玄诚真人就说吴子仁先不要急着下山,师父知道他是怎么失明的,就有心治好了他的眼疾,待复明了便可安心云游天下了。
      吴子仁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是师父看他善心仁术,慈悲大爱,便拿出了一个“青皮洗眼神方”,而且在山上采集药材,当归、白芍、真川连、铜绿、芒硝五种中药材,“神方”来进行心理和疾病治疗民,功德无量用青皮五钱,净水三盅,煎一盅,每照日期洗三次,洗目日期开列于后,要诚心学戒;正月四日;二月四日;三月四日;四月八日;五月五日;六月四日;七月三日;八月十日;九月十日;十月十二日;冬月四日;腊月四日;闰月初前,按日期、按时辰洗,中时洗一次,午明洗一次,黑明洗一次,药水温热凉,要学戒,若要误不应数,传方传人益寿延年。日期忌烟酒,忌茶椒荤,远房事,真是千金难买,不可隐藏,若尔传人勿误。若要传人,要把书明,不可写错一字。传人积德养善,不可求人财物。洗目日期谨记,不可有误。
      过了半年,在师父的精心治疗下,奇迹出现了,吴子仁的眼睛竟然可以看到光明了,尽管只是眼睛里一抹光,可也算是从黑暗中出来了。
      吴子仁觉着神奇,就把师父玄诚真人的那个“青皮治眼神方”,无比虔诚地手抄下来,以待日后用。
      告别了师父玄诚真人,离开五台山,吴子仁回望着山上的那个灵应寺,感慨自己竟然在这儿一呆就是十六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六年啊!
      这天,在山西省会太原市的东南方向有个太谷县,这几天不知从哪儿来了个算命先生,穿一身灰布长衫,手里拿着旗子,脸上戴着一副圆圆的墨镜,鼻子下面留着小胡子,似有仙风道骨的气场。他手里拿着一个旗子,旗子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银嘴神算”,肩上扛着一个包袱,要是打开了看,也就几本发黄的书。可每每算命先生一开口说话,就犹如打开嘴儿的水壶,不停地往外倒词儿,让周围的人只嫌自己的耳朵没听够,不由得跟着他继续要听。
      算命先生的眼睛在墨镜的后面,模糊的看见一座大宅院,就皱皱眉头,面无表情,故意问人这里以前是不是个有财的主儿,不等人家回答,就唱到:“好来好去又好收,多财多宝亦多忧,门前沙灯高高照,户内空囊度春秋。今天攒,明天攒,攒足钱,买把伞,来了大风撸了杆,攒来攒去空白攒。”
      就听见四周有人在悄悄嘀咕,还有些为此吵起架来。
      “这外地的一个瞎子怎知道咱这儿曾是个住过大人物的宅院?如今落败了,他也知晓?”那人疑惑地说
      “你咋知道他是外地的?脸上也没写着哪儿的人!”有人不服气怼了一句。
      “灰鬼,听口音还听不出来啊?河南人了!”那人不屑地说,“八成是出家的山上的道士,化缘来了。”他指指东北方向。
      那位算命先生,听在耳朵里,不由得一阵惊悸,难道这十几年离开家乡,自己的乡音还没改吗?
      “难道这儿就是孔祥熙的宅院?跑到台湾的蒋秃子的连襟,当年姓蒋的和他夫人宋美龄也来过这里的。”算命先生不由得惊呼,抬起头观赏着。
      人群中一位老者顿时吃惊地望着算命的问:“您不是本地人,眼睛又看不见,您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说我是算出来的您信吗?”算命先生说完笑笑,用手扶了一下墨镜,再把那个“银嘴神算”的旗子举了举,“恐怕都不信!实不相瞒我是在山上听师父讲的,‘金太谷,银祁县,铜平遥,吃不完米面的榆次县。这里的故事太多了,怎个会不知?”
      “那你讲讲,我们听听看你说的对不对。是不?”有人起哄了,要看算命先生的笑话。
      “这旁边是不是还有个鼓楼?”,算命先生说完,看见有人点头,就接着说,“孔家祖宅不是这儿的,而是乡下程家庄,这座宅院原来是姓孟的一个大户的,原来叫‘孟家花园,闹‘义和团受牵连,家道中落。孔祥熙当年在教会上学跟着传教士在山西,后来又当上大官,仗势把这儿全宅院购下来。这座宅院最风光的时候是蒋秃子的到来!是吗?”
      听了算命先生这般一通讲,周围的人算是折服了,没想到一个外地人会知道的这么多,有几个人不住地点头称是。
      算命先生看见了,提高了嗓音说起来:“一朵鲜花头上戴,一年四季也不开,一心想要花开时,采花之人没到来。”
      “好,再来一个!”有人为瞎子叫好。
      “好啥?你就叫唤?又不是看唱戏的,问他会算卦不?”有人又不服气的说。
      “门前堆有一堆灰,南风刮来西风吹,好事人家全兜走,坏事往你身上推。”算命先生有些不高兴了,说了一句就要走。
      “哎呦,这不是吴大仙吗?我找的您好累,这一路方圆几百里,都在传说你回老家了,咱山西地界儿失去一位大师啊!”说这话的人挤过人群,来到了算命先生面前,有些激动的拉住他的手。
      “您是?”算命先生没听出来这人是谁,平静地问。
      “你不记得我?我是王秘书,我们王厂长可记得?您救了他全家性命的?”那人有些急迫的说。
      “这位善者,贫贱我这几年云游四方,见人无数,不曾记得救人之事,想必认错了。”算命先生摇摆着手,不予认可。
      “吴大仙,尊名吴子仁可是您?”那个人脱口说出。
      算命先生不由得吸了一口气,然后平静下来了,放下了刚才的警惕,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好几年前的事儿了,不足挂齿,还费您惦记,惭愧了!”吴子仁嘴里这样说,其实心里早已有些得意。
      这位算命先生真就是离开家乡好多年的吴子仁,他没想到从五台山出来云游这几年,竟在民间社会上有了名声。
      “哎呦,感情先生还是位大仙,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那位当地的老者说,还对吴子仁拱手施礼。
      “做梦吃饭不充饥,哑巴做梦总不提,竹影扫尘尘不取,纸糊马儿不能骑。”吴子仁又说了一段话。
      “什么大仙,那都是世人糊弄给我头上戴了而已。”吴子仁这才对大伙说。
      “吴先生,您可别这么谦虚的说,我证明啊,各位,这位算命先生真真是大仙级的!不信我给你们讲讲我们厂长的事儿,自己判定啊。”那个王秘书说着,也不管吴子仁同不同意,也不论人们愿不愿意听,他就讲起来了:
      我们王厂长在介休县那算得上是个风云人物,文革时期曾经官至县级干部,后来回到老家,做起了乡镇企业,也是红红火火,风生水起。这天,有个瞎子到我们厂,哦,那时我还不认识吴大仙,只当是个算命先生,门卫不让他进,他就吵吵着非要见厂长。王厂长正好在厂里,就让他来到了办公室。
      “谁是厂长?让我认识一下,报上生辰八字,给他算算命,迟了可耽搁大事!!”瞎子进办公室,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当时那个霸道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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