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解忧匆忙的拜别天尊,仙身一闪便已身处万里桃林,“解忧师叔别来无恙啊~”
一道清澈的声音传来,那这才看见那桃树下与那桃花平分秋色的男子,男子一双桃花眼长情含笑,水光微润,那目光只是在南解忧刚步入桃林时在其身上停留了一瞬,之后便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棋盘。
晶莹的寒玉棋子轻轻敲打在相同材质的棋盘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南解忧在一旁静静的伫立,觉得这声音竟让那一只不安的心莫名的沉静下来,不觉得微微合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放松。
桃树下,男子盘坐在树旁,沉浸在棋局中与自己对弈,女子眼睛微垂,神色安逸,有风起,吹起一阵花香,吹出一阵花雨,有花瓣同时落在两人的发梢,与自己博弈的男子手微微一颤,黑子降落,原本的棋局发生逆转。
“唉~”随着最后一枚棋子落下,黑子终于在步步紧逼中以溃败收场,化作粉色的花瓣跌落尘埃,而那白子却化为花瓣再次飘上枝头,等待三十天后的凋零。
南解忧睁开眼,看着那枝头的花瓣,“琅宸仙君既是掌棋人,却为何给这相同的花瓣不同的命运,是仙君的左手输给了右手,却为何要将这因果添给这落花!”
“解忧师叔今日好生奇怪,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跑来这十里桃林,如今又怜惜起这无情之物,师叔自何时起竟然关心起除却长风仙君之外的事物了!”
琅宸挥手收掉棋盘,起身行到南解忧的身旁,鼻间轻嗅,是月上梢头时,常惹人垂泪的一抹海水的清凉。
“不过问问罢了,终是你的林子,你的棋子,与我何干!”
听着那语气中的调侃,南解忧倒也不生气,如今这三界之内,除却师傅和师兄,能当面吐槽自己的便也只有眼前这位了,更何况那幽南一梦,到底自己还是解不开,猜不透,那般若花海后身形模糊的故人一想起更是令人心痛。
听着南解忧这么说,琅宸倒是有些意外,长风仙君一直是南解忧的禁忌,旁人是提不得的,可今日竟然反常的没有针锋相对,奇怪,甚是奇怪,莫不是这两人闹掰了,不过他倒也不好再问些什么。
“我虽掌棋盘,妄图定其乾坤,可这万物都有其意志,非我所能决定,那傲然枝头的,尝尽百态也终将会散入尘埃,那跌落尘埃的也未尝不会再次枝头绽放,我只是给它们一个开始,其结局却是它们自己掌控。”
清风乍起,水波微漾,有花瓣被风催成泥,有乘风坐水漂流而去,芳菲散尽,只留余香。
“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这薄弱的桃花竟有如此坚强的意志,高洁的品格,自己又怎么能被那幽南一梦吓到呢,世间种种自有说法,或许这幽南所见一切,便是给自己一个警醒也未尝可知。
想到这儿,南解忧直接开口问道,“琅宸仙君,可知幽南梦境?”
“幽南梦境,好像仙阁曾有记载,神明之迹,隐喻幽南,其境如幻,一梦望前尘百步,一梦窥后世万千。”琅宸是仙界土生土长的神仙,对于一些古老的记载知识底蕴比南解忧略强些。
“传说中神父曾进入过幽南之山,亲眼见证过逆流的山川,反转的日月星辰,颠倒的万物,那里的一切都不会凋零,当一颗参天古木生长到尽头便会逆生长,不是覆灭后重来,而是带着记忆和千万年的底蕴在次历世。”
大多平常的仙人修行千年若不得进,便要身消魂散坠入轮回,轮回百世,凭借一念仙缘,重铸仙身,但是那一切都需要从新来过,百世记忆早已磨灭,千年修为亦是需要从零开始。
“据说以神父之修为,倾尽全身之力都难以抗住那里普通修行者一击,千钧一发之际,神父碰到了幽南镜,这才得以穿梭回仙界,正是借助这幽南镜,拥有了不朽的实力,神父载三界意志离开之时曾想将幽南镜带走,然施尽万法,却未能将此镜搬离此界。”
神父乃创世之神,众神之父,实力可劈天蔽日,却对这幽南镜无可奈何。
“当年神父离开时恐南幽镜被心术不正之人利用为祸三界,便将南幽镜交由天女看护,你若想知道更详细的可以去问天女大人。”
天女吗?若是被天女知道定然要刨根问底将自己的秘密全部剖析出来,可是这幽南梦境非同一般,而那梦境中天女奉献了自己的神魂,下场凄惨,但是据师傅所说
第二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