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语气冰冷，看不出喜怒。
南荣宁不高兴，却又没法反驳，只能赌气似的收回自己的手。
“我的事不用王爷多管，你我原本就没什么交情，我即便是死了，也不关你的事。”
说着，南荣宁不再看他。
夜阑见她如此，冷冷地靠在一旁。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南荣宁败下阵来，小声问：“这儿有酒吗？”
“怎么？”
“我想借酒消愁。”
“……”
夜阑眯了眯眸子，最终还是找出了一壶酒递给对方。
想着借酒消愁能让这些痛快些，可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夜阑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泪流满面的人，不由得怀疑。
这儿的酒有这么烈吗？她才喝了一杯啊。
“你没事吧？”夜阑问了一句。
南荣宁垂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抱着酒壶，一边吸鼻子一边哭。
“我果然不适合勾引人，他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我觉得我蠢透了，为什么会想出这种麻烦的办法来折腾自己？我觉得还是修炼成武林高手，然后潜入皇宫杀了他来得更快。”
“他还骂我，他以前也这么骂我，我好难过。”
南荣宁越说越委屈，拿起袖子擦鼻涕，然后继续哭。
夜阑眼角微抽，以为对方是在为夜璇凌而难过，便问：“你就这么喜欢太子？”
南荣宁拨浪鼓似的摇头：“当然不喜欢，我又不是受虐狂，我只是……只是想报复他们而已。”
这是什么逻辑？
“你打算怎么报复他们？”
南荣宁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凑近点。
夜阑耐着性子走近了一步，紧接着南荣宁在他耳边说道：“我这个方法可聪明了，我打算勾引夜璇凌，让他喜欢上我，只要他喜欢上我了，他就不喜欢林墨云了，到时候我就好好折磨林墨云，等灭了林家，我再抛弃夜璇凌，让他体验一下我曾经的痛苦，然后……然后我再杀了他。”
“怎么样，是不是很聪明？”
“……”
听到这话，夜阑的眼神变了。
他仔细打量着南荣宁，很惊奇一个人的脑子能长成这样。
“然后呢，你觉得你成功了吗？”夜阑问。
闻言，南荣宁瞬间耷拉着脸。
“没……没成功，他根本就不会喜欢我。”
“所以你现在还觉得自己的方法聪明吗？”
“……蠢……蠢透了。”
夜阑点头：“现在能意识到，还不算晚。”
听到这儿，南荣宁更难过了。
“那怎么办？我报不了仇了。”
夜阑无奈叹气：“你若那么想报仇，我帮你。”
南荣宁愣了愣：“你帮我？”
“否则以你的智商，你这辈子都报不了仇。”
南荣宁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凑近夜阑，双眼闪烁着光芒，问道：“你好像对我很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也不知是不是被对方直白的目光看得晃了神，夜阑有一瞬间的呆愣。
“你救过我的命，所以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我……我救过你的命？那你不应该帮我，你应该以身相许。”南荣宁认真地说道。
闻言，夜阑眯起眼眸：“你说什么？”
“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有救命之恩就应该以身相许。”
南荣宁说完这句话没多久，就借着醉意睡着了。
夜阑看着床上睡得死死的人，不自觉地伸出手轻抚过她的发丝，脑海中还回想着这人刚才的话。
“你这个提议很不错，以身相许，很适合报恩。”
南荣宁听不见他的话，她睡得很沉，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傍晚了。
她还有些不清醒，呆呆地坐了起来，过了半晌，她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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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能意识到自己蠢，还不算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