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后的深夜，后山的气温跌至冰点，废弃矿洞的入口像只微张的虎口，吐着刺骨的寒气。顾沉舟的警用手电筒划破黑暗，光束在潮湿的岩壁上跳跃，忽然被石缝里的一点白色牵住
——
半只糖纸船卡在嶙峋的岩石间，船底的算术题答案用红笔圈着
"正北"，正是王老师糖纸船特有的坐标标记。
"小心头顶。"
顾沉舟压低声音，警号擦过垂落的钟乳石，金属反光在岩壁上投出麦穗形状的光影。当手电筒再次扫过石缝，他瞳孔骤缩
——
船底的九宫格数字旁，用桃胶树脂画着微型警号，麦穗尖端精确指向矿洞深处，正是老教师课堂上教的
"警号定位法"。
矿洞深处传来压抑的啜泣，像片被揉皱的糖纸在风中颤动。顾沉舟的警号灯切换成红光模式，光晕里浮现出蜷缩的小小身影：蓝布棉袄袖口沾着琥珀色碎屑，正是糖纸船餐厅送给孩子们的
"勇气桃胶"。"别怕，是警号叔叔来了。"
他蹲下身，警号在胸前轻晃，金属温度与孩子冻僵的指尖形成奇妙的呼应。
"叔叔的警号亮了！"
孩子沙哑的嗓音在矿洞回荡，紧紧抱着的糖纸船滑落在地，船底赫然印着王老师的警号缩写
"WL"
与失踪日期
"10.25"。顾沉舟脱下警服裹住孩子，发现其鞋底的红壤中混着桃胶树枯叶
——
那是老教师每日巡逻桃胶林时，鞋底必然沾染的后山印记。
"坐标吻合！"
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根据算术题解出的经纬度，正是矿洞第三岔口！"
顾沉舟望着孩子攥紧的小拳头，指缝间露出半片糖纸，边缘的锯齿纹与王老师糖纸船的折法完全一致。原来每个数字都是老人用脚步丈量的坐标，每道算式都是他写给警方的无声密信。
洞口的篝火在风雪中跳动，苏晚晴的姜汤在搪瓷锅里咕嘟作响，警号形状的汤勺在火光下泛着暖意。当顾沉舟抱着孩子走出矿洞，她手中的汤勺
"当啷"
掉进锅里
——
孩子怀里的糖纸船底，用褪色的蓝笔写着
"3:00
P.M.
桃胶林
7
号树"，正是王老师每日在餐厅出现的时间与巡逻路线。
"王老师退休前在军校教战术数学，"<
第132章 矿洞里的警号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