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窗外的军旗,"在国境线。"
她突然解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烫疤
——
给灾民赶制冬衣时留下的,"这些伤,"
喉结滚动,"是妈妈的勋章。"
小羽的手指轻轻触碰烫疤,突然想起上周在服装厂看见的场景:母亲趴在裁剪台上,用弹道比例尺校准婴儿服的肩线,顶针在布料上划出的弧线,与父亲在防汛图上画的导流渠完全重合。"所以,"
她吸了吸鼻子,"妈妈是缝补铠甲的将军,"
指了指苏晚晴胸前的
"全国军嫂创业标兵"
徽章,"爸爸是穿铠甲的将军!"
穿背带裤的小男孩突然跑过来,手里攥着朵用彩纸折的五角星:"对不起,"
他的耳朵通红,"我爸爸开货车的,"
指了指苏晚晴的工装,"他说运给解放军的物资,"
顿了顿,"都是你妈妈设计的。"
小羽的子弹壳项链不再颤抖,她接过五角星,发现折痕里藏着极小的
"舟晴"logo——
正是缝纫社的拥军标志。
放学的铃声响起时,夕阳把幼儿园的滑梯染成金红色。苏晚晴看着女儿蹦跳着走向校车,子弹壳项链在她胸前晃出光斑,校服口袋露出半截给弟弟做的弹壳风铃。路过宣传栏时,小羽突然停下,指着
"军民共建模范社区"
的照片:"看呀妈妈,"
她的指尖划过照片里的缝纫社厂房,"我们的勋章,"
顿了顿,"比星星还亮。"
是夜,苏晚晴的工作日记写在小羽的涂鸦本背面,纸上画着戴顶针的公主和扛钢枪的王子,中间是戴着子弹壳项链的小女孩:"
今天在幼儿园,我看见自己的顶针和沉舟的钢枪,在女儿的怒吼里完成了最动人的会师。那些被她攥得发烫的子弹壳、被眼泪打湿的
'
将军
'
论,原来都是孩子理解世界的方式
——
她把我们的守护,翻译成了童话里的魔法与勋章。
小羽不知道,她维护的不仅是父母的形象,更是军属孩子心中,那面用顶针和钢枪共同撑起的旗帜。当她说出
'
缝纫社的将军
'
时,我突然明白:我们的孩子,早已在耳濡目染中,把军民协作的精神,织进了童年的认知里。
涂鸦本背面的眼泪渍,渐渐晕染成缝纫机与钢枪的重叠剪影。我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成长的烦恼,但那些藏在子弹壳刻痕里的爱、缝在袖口的弹道线、绣在心底的拥军情,终将成为孩子面对世界的铠甲
——
就像我们守护他们,他们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关于
'
家'
与
'
国'
的温暖定义。"
第187章 幼儿园和小朋友打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