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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一行人离开村长家,迅速,谨慎的走向河边。
      布杰还想留下来等丫妹,被三哥喝骂着拉走了。但他必定要给丫妹留个信,我从包里找出纸笔,由他飞快的写了几行字,从门缝塞进丫妹的卧房。
      我放了一张百元钞票在八仙桌上,作为昨夜住宿的费用。
      一路都没有遇上阻挠,很快的,就到达了我们昨天反复经过的河边码头。
      眼前的情景使人人都惊疑了:大雾弥漫在水面,浓得异乎寻常,象水中央砌起一堵灰蒙的厚墙,连天蔽日,不要说河对岸、半边山看不到,就连河心以远的景物都完全不可见。世界消失,只剩了半条神水河,河中半点水波也不起,河水仿佛凝固,绿得发墨,渗透着苍灰的雾色,不像是水,倒有几分象铁,围绕河岸的那种形象就宛如一整条弯折的铁箍,箍住了这座隔水的孤岛。
      大家都被这奇景弄得心惶惶,忐忑不安的走到码头栈桥——意外的状况再次发生:三哥的船不见了。
      “我明明把船栓在这里的噻!”三哥朝布杰瞪起眼,指着栈桥上系缆绳的圆石墩,“是哪个砍脑壳的又把我的船偷走了噻?”
      “这回可不关我的事,你莫瞪我!”布杰急忙分辩。
      “咋个不关你的事——快点帮起找噻!”
      大家分头沿河岸两边找船,三哥布杰往西,我舒薇陈新往东。三个人走出很远,直走到村子尽头,无路可走了,也没有找到失踪的船。
      “有人是安心不让我们过河。”我说。
      “是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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