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他狗日的!”我操起扔在地上的木瓢向石缸中一舀,瓢边撞在缸底发出刺耳的刮擦声,缸里竟连一滴水也不剩,“快从水池里舀水呀!”我一转身,正对上舒薇三哥惊恐失神的眼睛,两个人端着空盆呆站在黑洞洞的门里,声音颤抖、结结巴巴的说:“水,没有了。”
我一步跨到水池边放煤油灯下去一照,顿时冷汗飕飕直冒,水真的没有了,满满荡荡的一池水,不知何时跑了个干干净净,灯光照亮的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大坑!坑底滴水不存,铺满砂石和碎瓦砾,坑的中央有一个两柞宽的圆洞,一缕白烟袅袅绕绕,飘飘悠悠,象一截白尾巴从黑黝黝的洞口缓缓隐没。它走了,就在我们转脸去看天,看乌云覆盖月亮的当儿,温泉悄没声的退去。我们只顾注意院坝中的退潮,却想不到身后的堂屋里也在发生退潮。
温泉走了,神兵来了,吊脚楼只剩一座无门无窗的空城,再没东西可以阻拦他们。
“你们从楼上走,楼上有绳子!我有天眼我来挡他们!”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舒薇使劲拽住我不放,三哥却把我们两个一起推上楼梯自己返身冲向门口:“你们走,我断后!——不怕死的你们来噻!”
一个神兵轮起石棒只一回合就把三哥的铁管打飞,唬得三哥急忙撤退,我们一齐退上楼梯预备居高临下再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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