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的母亲,得知消息,朝半边山连哭七天七夜,气绝死了。我们三个逃出阎王殿的,被各罚一年工分,外加深刻检讨。村里颁布严令,再敢擅进燕子洞者以反革命论处。从那以后,二十五年间,没得听说有人进洞取过神水,当年那件惨事,慢慢也再无人提起了噻。”
三哥埋下头,凝视着长满苔藓的黑船:“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他这条船……”
我和舒薇对望了一眼,从三哥开始讲他二十五年的冒险故事我们就已明白这条船的来历。舒薇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触摸船舷上绵软冷腻的黑色地衣。我把它们揪下一撮迎着光看。这些生长于阴湿地带的低等植物似乎还有生命,它们紧紧吸附着船板,得费一点气力才揪得下来;散发着岩洞特有的霉潮气味。这条船与它们为伴在暗洞阴河里漂浮游弋二十五年,完好无损,不翻,不沉,不烂。它当年抛下它的主人在将军盔上,二十五年后,它却自己找到出洞的路,接我们重返将军盔。
雾洞拐过第二个弯,燕子洞赫然映入眼帘。
此地是在半边山脚,但整个半边山尽被浓雾遮挡,唯独留下山崖上临水而开的这个洞口。它赫然出现在雾洞的尽头,在狭长水道的末端等待我们。神水河无声的隐没在漆黑无底似深的洞中。名不虚传。哪怕洞里没有那群神秘的燕子栖息,它也该当被叫做这个名字。燕子洞的洞口,果然很象一只燕子:洞宽约合三条船身,中央稍高,向上挺拔,形如鸟头和尖嘴,又向两侧伸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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