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打个激灵,一抬头,只见从石盆对面冒出一颗龇牙咧嘴的骷髅头,两个黑洞样的眼睛,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下巴颌顶在盆沿上,歪斜着脸,一副似笑非笑的怪相,,一对白爪子紧巴巴的抠住盆沿,象在往上爬。
舒薇尖叫一声拉着我往后躲。
骷髅没有动,还保持原先的姿态,脸上似笑非笑。
那是一个真正的死人的骸骨,不是成了精的鬼怪。
我们虚了口气,仍不敢大意,谨慎的绕到石盆背后。我们看见了一副完整的人骨架,它直端端的坐在地上,腿股分开,两只手臂环抱住石盆,头颅伸向盆里。它死去那么久了,可一双枯臂怀抱石盆的姿态却那么缠绵,黑窟窿的眼睛专注的凝视着盆中之水,显露出百般依恋,千般不舍,好象那水和石盆是它生死不渝的爱人,哪怕只剩了一副骨头,也要与之相拥相守。
“是那个小伙子,二十五年前进燕子洞取水给他妈妈治病的那个,三哥的朋友。”
舒薇盯着白骨说,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就是他。看来他上了将军盔就再没能离开过。”
“他是饿死的,真可怜……你看他抱住石盆的样子,他死也要看着神水死呢。”
“是呀,是这样……可他为什么不从桥上走出去呢?”
我纳闷的回头望那天生桥。
“难道桥是后来形成的,那时候还不存在吗?——不,桥一定早就有了,是当年这个洞的水位比现在高,桥还淹在水下。如今水退了,才冒出来的。”
“为什么洞外面的水涨了,里面的反而落了呢?洞外的水位比里面高,不会往里灌水吗?”
“这就跟我们的船是一个道理呀,这个洞厅是封闭的,就象船一样,里面的空气挡住了水,所以灌不进来。三哥他们当年是从水路上的将军盔,如今水路已被淹没,要不是我们落了水,恰好冲到长满卷曲石花的河岸,怎么能误打误撞的从另一条旱洞进来?天意呀!”
“但是三哥说将军盔上的石钟乳是不发光的,可你看它,这么亮,这么美,好象玻璃做的大吊灯一样,又是怎么回事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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