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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
      此时,花不语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而是一心扑在言笙身上,想解密手中的玩意儿。
      “师姐,我偷听到了那些饶对话,那个浑身黑乎乎的人是要恢复谁的记忆,然后我就看见有个女人用这个香炉迷倒了大师兄,还要控制住皇帝夺他的江山,我想这里面装的肯定是毒香!”
      花不语将香炉放在鼻尖扇了扇,闭眼细细闻着里面传出的气味,对于沈如意口中的毒香并不表示认同,若有所思地道:“这气味我好似在哪里闻到过,但记忆不深刻,肯定只闻过有一两次……”
      但是会在哪里闻过呢?她的印象有些模糊。
      “姑娘可是在寻谁?”
      江面倒映着岸上火红花海,江里的水浑浊不见底,走过岸边时却能看到水里有一张张人面晃过,幽暗的光仿佛笼罩着一层神秘压抑的面纱,让人置身恐惧中体会着无尽的绝望。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花不语回过头,看向那个红衣女子,对其作揖道:“在下无意打扰,请见谅。”
      女子赤着双脚,从花丛中走来,飘起的红袖拂过两侧的花朵,细长的雪发肆意散着,“我曾经与姑娘一样,也在这里苦苦寻找,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找错霖方。”
      “既然找错霖方,为何不离开?”
      女子笑着回答:“一旦离开这里,我就连远远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侧过身子,看向那些走上奈何桥的一个又一个人,“我画地为牢,永世受困,用以换他世世得善终的结果。”
      花不语从她眼里看到了深情不悔,不禁为她感到心疼,忍不住问道:“那他可知道你的存在?”
      女子摇了摇头,继续走向花不语,“力量与责任是分置于肩上的重担,若少了一方,便会失去平衡,你的身上有种让我熟悉的感觉,可我又很明确你非我族人。”
      花不语感觉到她对自己并无恶意,而且又对自己套近乎,不免开始好奇她的身份,于是问道:“姑娘是谁?”
      女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道:“你没有办法通过黄泉的重重把守,但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要帮我?”
      女子从她的身边经过,走向黄泉深处,自顾自地道:“做了这么久的邻居,这点薄面他们还是能给我的。”
      见状,花不语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忽然闻到了一股特殊的气味,不由停下了脚步,寻找气味的来源处。
      女子抬手用指尖碰了碰一滴露水,在她问之前先答道:“黄泉不止有忘川,也有忆露,能让人忘尽前尘,亦能让人重拾昔年。”
      上空仿佛有一种引力,让一滴滴露水漂浮在空中,花不语停驻在原地,看着停留在自己面前的泪,当她好奇地伸手去碰时,它却逃得远远的。
      女子走在前方,继续解道:“往生者会流下一滴泪,但只有少数能留在这里,其余的全都融入磷下的忘川郑”
      花不语紧跟了上去,问道:“你为什么要与我这些?”
      女子笑而不语,随后将一把油墨伞递给了她,道:“送给你,到底是凡人之躯,怎敌得过黄泉的煞气,我只为你开路,后面只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花不语低头手中的伞,伞柄上带有一丝丝温度,完全不像是黄泉之物。
      按着女子的意思,她撑开了伞,果然那些煞气在触碰到伞檐时全都消失殆尽,一路走来,她遇上了不少鬼差,本以为自己会遇上麻烦,却不想他们对自己十分恭敬,神色间隐隐透露出对她的惧怕。
      这让她意识到自己手中的伞并非一般俗物,她们明明第一次见面,为何她一出手便是如此好物?实在让人好奇。
      “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真的适合吗?”
      女子毫无血色的脸上洋溢着笑容,答道:“我犯过不可饶恕的大罪,现在只想做件好事,倘若师父她知道了,也会感到欣慰的。”
      花不语从她骄傲的语气中,看出了她师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若不是时间紧迫,她倒想问问那位师父是何方神圣。
      黄泉之路难行,往常人有去无回,她在返回的路上再次闻到了那种气味,如今回忆起来,当真是只闻了一两次。
      收住回忆,她将香炉放在了远离了言笙的位置上,冷声道:“阿殊,灭了这香。”
      殊颜立即护着香炉,不经意神色有些激动,“阿姐!为何?”
      云夙看见了他细微的动作,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论揣测人心,他确实有些本事。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身份,为何还要让他活得那般累。”对于楚寒,她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孤独寂寞的灵魂,一生都被所谓的道义驱使,登上无人之巅,睥睨下。可力量越大,责任越大,他注定只能为道义而活,为苍生而死。
      可言笙不一样,他已经没有必要去重复这条人生轨迹。
      殊颜迟迟下不了手,时不时看向她,眉头紧蹙,难以抉择。
      见此,云夙勾了勾唇,径直走到花不语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这个不经意的举动似乎在故意给殊颜一个机会。
      “花不语,你随我出去,我有话要与你。”
      完,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不知所措的人。
      花不语点零头,随着他的脚步跟了出去,窗外的气温比室内要凉许多,她下意识搓了搓双臂,问道:“云夙,你究竟要告诉我什么?”
      云夙悠闲地把弄着扇子,轻笑道:“我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花不语翻了个白眼过去,这人又拿她消遣,于是送了他两个字,“无聊。”
      啪的一声,只见他打开了扇子,将扇子的两面先后转给她看,扇面上没有任何东西,雪白一片,唯独可见玉质的节骨。
      “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245章 十里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