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谁要是反悔生孩子没皮燕子。”唐英上一世干了一辈子工厂,从工人干到中层。
他深知要想不被人欺负,那就不能怂,干就完了,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谁怕谁呀?
真要是怂了,以后大家伙不欺负你欺负谁呀?那要是不欺负你,还不被大家伙认为是怂货吗?
上辈子唐英窝窝囊囊活了一辈子,怕这怕那,到头来还不是干最苦的活儿,挣最少的钱吗?
问题是大家伙儿都知道,在易中海面前什么都能说,聊个荤段子啊,请教个技术啊,都没问题。
唯独不能提孩子俩字。
易中海眼珠子都红了,可他又不能当场发作打眼前这根长豆芽一顿。人家才来哪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呢?
可有一样,这个仇他是刻在心里了。
杨厂长像螃蟹似的支着两条腿来了,手里端着个罐头瓶,瓶里装着三分之二的茶水,温度刚刚好。
要知道这办公楼有暖气,维修车间里可没有。捧着一杯茶水,既能解渴,又能暖手。
他来到二层墙边过道一块突出的地方,凭栏望着维修车间的五十多号人,清了清嗓子。
“同志们,今天开始,我们要实行八级工制度了,学徒工头一年18块,八级工一年108块钱。
希望大家在评级考试中赛出水平,赛出风格。为了保证评级工作公平严谨,我特意从总厂请来了崔可夫技术顾问。大家欢迎。”
一个黄头发大鼻子的毛子,也没上二楼,只是高举双手示意他在这儿。
工人师傅们立即鼓掌。
谁都怕不鼓掌被毛子发现,哪怕评级的时候低一级,那也是要命的事儿,要知道这个时代谁不缺钱?谁不缺粮食?
崔可夫刚要说话,杨厂长又发话了。
“我们维修分厂比不了制铁所出身的正规军总厂,只是生铁生产合作社和娄家、苏家俩大铁匠铺合营办起来的。
虽然主要靠着维修业务,有总厂输血,利润仍然靠合作社时代的生产锹、镐、镰刀。
但只要大家努力学习技术,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也能到有暖气的车间生产,盖起宿舍楼,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这次的掌声比刚刚的可就小多了,杨厂长许的愿,比许愿池里的王八见过的都多,能实现的更是凤毛麟角。
崔可夫说了一串俄语,师傅们一脸懵逼。
幸亏崔可夫身边还有冉秋叶冉老师,她今天临时被维修分厂请来,担任崔可夫的翻译。
“顾问说,有能力担任八级钳工的同志,请到台前来,先进行笔考。”
结果敢走进各式机械群中的,只有易中海和唐英。
八级钳工意味着什么呢?
钳工最早就是铁匠,后来铸造工从中分离了出去。
但其他的诸如:车、刨、铣、磨、镗样样得拿得起放得下。五几年的时候,在小厂可没有装配钳工、工具钳工、机修钳工的细分。
总之就是别人干不了、不会干的活儿,都得找高级钳工来。
老大哥的技术资料翻译完了,或者是工程师设计的图纸想落地,先干什么,再干什么,怎么干,都是人家高级钳工说了算。
这也是为什么易中海连个车间主任都不是,就能在维修车间呼风唤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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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毛子技术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