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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少年哭哭啼啼的模样,顾阮没了耐心。
      她绕过陆癸,坐在被褥上冷声道:
      “你赶紧起来。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这些?你是为了救我,我若还要罚你,岂不是显得本郡主小心眼似的。”
      昨日的事情她记得不大真切,脑海中只隐隐约约地浮现出她央求着陆癸同她欢好的画面。
      月光下,少年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慌乱和紧张,还攥着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
      最后在她的苦苦央求下才用唇舌解决的。
      陆癸的的确确算是个正人君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癸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他原本白净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一个大大的血窟窿,显然是刚刚用力磕头导致的。
      陆癸对着顾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郡主虽能原谅我,但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日后若是郡主要我自缢,我绝不会推脱。郡主要我往东,我就往东,要我往西,我就往西。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顾阮望着他头上已经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殆尽。
      说到底那是无可奈何之举。
      她也不必如此介怀。
      “楚衍为何死了,你可知道?”
      “我也不知。楚衍的尸体好像是在台阶上发现的。当时他光裸着身子,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伤口。可能是昨日失足摔了下去吧。”
      当然是被他杀了。
      楚衍是被他凌虐而死的,死前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这就是胆敢肖想郡主的代价。
      既要被他当做利用的工具,还会落得个尸骨不存的下场。
      待楚家人埋葬了楚衍的尸体,他再亲自把楚衍的尸骨拖出来喂狗。
      顾阮不疑有他。
      忽地想到今晨穿戴整齐的衣裳,少女别扭地转过头望向窗外:
      “那我昨日的衣裳都去哪儿了?”
      “昨日合欢散药效过了后,郡主原先的衣裳实在没办法继续穿,我便全拿去在后山的小溪里洗了。现下衣裳就晾在院子里。只是郡主的诃子因为损坏严重我就丢在后山焚烧。郡主放心,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陆癸低垂着眉眼,脸一路红到了耳根子后面,一副格外羞愧的模样。
      其实那件莲花缠枝诃子被他私自珍藏了。
      待他一个人无法度过漫漫长夜时,这件诃子就是他用来解决思念郡主的器具。
      顾阮默了。
      对于陆癸说的话她是相信的。
      上回在马车上只是做了个春梦而已,她的亵裤就湿湿黏黏,单单只是坐着都格外别扭。
      昨日时间持续的久,还没结束时她已经受不住沉沉睡去。
      想来衣服是真的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其实她真正介意的是衣服是谁给她换的。
      顾阮犹豫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那也是你给我换的衣裳?”
      “当时没有旁人,我不能让郡主就那样入睡,所以,所以就擅自主张给郡主换了衣裳,顺便还洗了衣裳。若郡主觉得我做的过分,您还是杀了我吧。陆某罪该万死,实在死不足惜,郡主不必可怜我。”
      说完,陆癸再次重重跪在了地上。
      不单单是换了衣裳,还擦了身子。
      春水越擦越多,最终都落入了他的嘴里。
      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
      若不是郡主现下年纪小又对情爱之事懵懂不知,他昨日断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现在只能徐徐图之。
      顾阮双手撑着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心里清楚陆癸的做法是上上之策。
      当时月黑风高,弘文馆内众人都昏迷不醒,还大多都是男子。
      就算为数不多的两个女子醒了,她也是不放心让她们换衣裳的。
      尤其是陈如钰,指不定要大张旗鼓地宣传出去。
      届时,只怕是满长安城的百姓都会知道这件事。
      就算她不在乎非议,可终归是人言可畏。第57章 主动受伤[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