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深处,发叔将晕死过去的人扛了过来。
“小姐,这样好吗?”发叔摸了摸圆滚滚的大肚,有些苦恼。
暮清扫视四周,“若不是如此,到时候躺进去的就是你家小姐我了。”
发叔思考了片刻,点头道:“叔知道了。”
暮清给他指明了方向,心知不能在此地久留,忙往另一边离开。
途经假山时,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扯向假山内。
“楚薄秋?”
昏暗的光线下,她逐渐辨识出男人锋利生冷的下颚线。
楚薄秋攥着她的肩膀,脸色很难看,一双深邃的丹凤眼死死盯着她,仿佛想将她吸进去一般。
“当着别人面就叫哥哥?见着我就叫名字?”他扯着唇角,笑容有些发冷。
暮清反应过来,“原来你刚刚听见我叫你了,那你……”
他看上去不太对劲。
楚薄秋打娘胎里生出来体质就偏弱些,纵使后来武艺傍身,可脸色仍会比常人更显苍白。
可如今,男人白皙的两颊攀上些不明的潮红,两眼隐隐发红,气息也在微微发喘。
“你怎么了?”她伸手要去碰他的脸,却被男人飞速躲开。
“别碰我。”
楚薄秋别开脸,神情又冷又执拗,与平日所见到的形如谪仙的宰辅大人背道而驰。
他现在这样,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暮清蹙眉,“你喝酒了?”
楚薄秋十五岁那年生了场急病。
彼时他初入朝为官,身上没多少钱,偏偏还带着她这么个小拖油瓶,日子就更难过了。
暮清当时不过八岁,找不到大夫坐在街上急得大哭,好在一游方老道发了善心,没收钱治好了楚薄秋。
老道那时便提醒,楚薄秋日后膳食方得谨慎,须得少饮酒为好。
她扯过男人手,拨开袖子,好在手臂仍白皙干净,没有长出之前饮酒后发出的小红疹。
楚薄秋甩开手,冷嗤了一声,“跟你没关系。”
左右这丫头眼里只有别人,还来管他做什么?
“跟我没关系和谁有关系?”暮清难免失笑,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襟往下扯,楚薄秋只好被迫弯下了腰。
她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
果然发烧了。
看来是前些日守着她,自个没休息好,反倒也染上风寒了。
真是笨蛋。
小姑娘柔软无骨的手掌在他额上停留片刻,给发烫的肌肤增添了几分温凉,格外舒服。
楚薄秋被迫与她四目相对,口气仍是偏执:“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可怜我?”
“不可怜你,”暮清叹了口气,杏眼里满是认真,“是心疼你。”
楚薄秋一愣,他刚刚是听错了吗?
这丫头前些日还为了那狗杂碎与他吵得不可开交,一副将他视作仇敌的模样。
可如今她说心疼自己?
她说心疼自己?!
假山外传来一群人走动的声响。
为首的瞿雪儿一副小人得意的模样,有意无意提起:“听说老夫人后院的花养的格外好,众姐妹可要随我来看看。”
果然是她。
起初暮清见瞿雪儿在司德顺面前时刻提起她就起了疑心,现下看,恐怕瞿雪儿与温愁因达成了合作。
温愁因骗她来相府迷晕。
瞿雪儿领众人来撞见这桩丑事。
暮清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她前世为人谨慎、如履薄冰,从未做过任何害人害己之事。
可最终,她却被所有人玩弄于股掌。
是所有人先对不起她的,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你如今发烧了,我先带你去休息。”暮清深吸一口气,扯住眼前人。
“先?”楚薄秋敏感地觉察到女子的不对劲,一把禁锢住她的腰,逼问:“你要还去哪?是不是要去找温愁因?”
男人洞察力实在太强,暮清瞒不过,又不知如何回答。
“果然,你还是在骗我。”楚薄秋嗤笑,眉宇之间的阴郁愈发浓重,心里那股疯狂的偏执欲像要将他的理智摧毁。
说什么心疼他?
说什么扶他休息?
分明就是要趁着间隙跑去见那个狗杂碎。
他死死盯着女子动人的眉眼,那方小巧朱唇分明未行引诱,却逼得他欲生吞咬破,尝尝个中滋味。
“楚薄秋,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小气?”
楚薄秋内心戏还没完,这突如
第4章 进去确认一下是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