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愁因脸色也难看得紧,瞪向司德顺。
司德顺浑身一颤,激动道:“不,我不是这意思,这帕子是我绣给宁王的!”
“哦——原来是郡主你绣的帕子呀,可既是你的,帕子怎会出现在我身上呢?
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司德顺脸上失了血色,她猜到那帕子是宁王给楚暮清的,可此刻她如何能说出?
“听闻永安王府素来家教严明,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一位夫人嗤之以鼻。
司德顺脸色被气得发乌,可方才她那些不堪入目的事全被看到了。
若是她爹知道此事,她与她娘和妹妹该如何活下去?
“我……愁因哥哥,我、我头好疼……”
司德顺忽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温愁因接住人,眼尖到她颈处青紫,又记起自己方才手刃的侍卫,顿时觉得恶心极了。
别人用过的,他可不想要。
一旁的暮清险些笑出声。
还挺会晕。
倒正好,有些话她醒着,还不好说。
“宁王,今日既是您与郡主约好了,又何必牵扯到小女身上。”暮清抽出帕子,揶在自个眼角,委屈道:“若非如此,小女也无需承担郡主的无端辱骂,和诸位的猜忌怀疑。”
楚薄秋虽知道她在做戏,可瞧见那双极为好看的杏眼发红,他还是忍不住心痛。
“她骂你?”他这一声多少带了点寒意。
司德顺袖底的手默默捻紧,若非现在只有装晕这个法子,她真想给楚暮清这贱人两巴掌。
暮清抽抽嗒嗒的,主动凑近楚薄秋怀里呜咽:“许是阿清不讨人喜欢,瞿小姐和郡主都说…说……”
娇软的身躯死死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惹得他呼吸一颤,可声线还是冰凉:“说什么?”
“说哥哥不要阿清了。”暮清揪着楚薄秋的衣襟,将脸塞进他胸膛里,这才免去众人热烈的注视。
装哭什么的,最烦了。
楚薄秋蹙眉,往日清冷的性子此刻软的一塌糊涂,“我怎会不要你?”
不要她,还能要谁?
“我就知道哥哥不会不要我。”暮清趁无人发现,冲他眨了眨眼。
楚薄秋一愣,那双杏眼微弯,亮晶晶的,动人心神。
又怕别人发现,暮清忙又将脸塞回去。
楚薄秋算明白了,这小家伙担心他为今日逃跑出来之事生气,故而这正在讨好他。
小姑娘蹭着他的胸膛,令他腹腔下涌起一股焦躁的火气,周围布满了视线,他只好隐忍下来。
该死,偏偏他受用极了。
鄢忍长眉一挑,乐了。
他分明看到楚暮清那眼里无泪,偏生那哭腔又是真真的。
估计那洛神楼里唱戏的,都没这楚大小姐功夫好。
楚薄秋不能发出的火气全冲向了温愁因,语气中夹杂着寒意:“宁王,你老相好如此欺压我妹妹,该如何是好?”
整个北安城都知宰辅疼妹如命,纵使宁王位高权重,也抵不了楚薄秋在北帝心中的地位。
老夫人眸底闪过精光,心知这两方都得罪不起,索性一言不发,隔岸观火。
温愁因见暮清依偎在男人怀里,心里感到一股不知缘由的阴郁,又看向自己怀里的司德顺,一时间真想杀了这女人。
若非今日,他着急在相府要了暮清,没精力管顾好这些间杂事等。
哪会让司德顺钻了空子,又怎么会得罪楚薄秋。
等等。
楚薄秋?
难道今日,是楚薄秋看穿了他的计划,才安排的这一遭?
起初他还疑心是不是楚暮清搞鬼,可细细想来,分明她爱他爱得要命。
又怎么会算计他?
这个楚薄秋,看穿了他的计划,想要从他身上捞到消息,怕是难了。
“好生热闹啊——”嚣扬恣意的声线惹得众人齐齐向后看。
暮清闻声一愣,这声音?!
“看来宫中所报并非虚言,”少年郎十四五岁,眉眼间充斥着桀骜与骄矜,一身金丝银线锦绸缎裳使他贵气逼人。
暮清不敢置信地盯着少年郎。
前世她嫁与温愁因,认识了与他交好的七皇子北琨,此人虽被北帝宠的无法无天,顽劣成性,却也很讲义气。
暮清与他十分合得来,将他视作亲弟,一来二去中北琨不再称她嫂嫂,而是以阿楚之名替之。
可后来,温愁因在宫中钳制住了太子,北琨冲进了宁王府想带她走,却被温愁因提前布好的眼线拿下。
暮清从宫
第7章 他也重生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