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您认错人啦。”北泉上前几步，对老人家弯下腰说话。
卫老国公精神有些发蒙，神态却仍是执拗，“我怎么会认错人！她和囡囡生得一般无二，我怎会认错！”
褚此真见老人家激动，忙将暮清往后拉了些，忍不住嘀咕：“早听说卫老国公精神不佳，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田地。”
暮清心里头觉得怪怪的，因为往日里纵然楚薄秋同她生气，也不会像如今这般沉默无言。
“外祖。”北琨走了过去，搂过老人家的肩，笑嘻嘻道：“我姑姑虽然好看，但如今也上了年岁，您再仔细瞧瞧，您面前这位，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
卫老国公眉头一皱，打量暮清的眼珠子逐渐变暗，“对啊，我如今都老成这样了，囡囡怎么会不长大，囡囡……早长大了，只是不肯原谅我……不肯来见我。”
北泉叹了口气，婉言道：“外祖，长公主哪里不愿意来瞧您，她手底下管着兵，又要辅佐朝政，帮衬父皇，她太忙了，等忙完了就来见您。”
长公主？
暮清眉心微跳，与褚此真来了个对视。
“老国公怎么自称为长公主的阿父？”
褚此真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轻声：“长公主是先帝收养的，你知道吧？”
“当然，”她侧头，同样降低音量：“长公主被先帝收养，为先帝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如今陛下稳坐朝政，也有长公主大半功劳，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这也是全天下人都能容忍一个非皇室血脉的女人坐在长公主高位，执掌大权的缘由。
“难道……”暮清看了看老国公，又问：“长公主生父是卫老国公？”
“自然也不是。”褚此真否认，解释：“这事我也是听我爹与同僚闲谈时听到的，当年长公主出身不明，在寺庙长到了八岁，后来卫老国公携家眷前去拜佛时正好瞧见了长公主，据说……”
话声忽然停顿，暮清不明所以地看向女子。
“长公主与卫老国公的小女儿长得极为相似，”褚此真垂下眼，细声同她道明这桩秘辛，“国公夫人一见长公主就喜欢得紧，当时就想收长公主为养女，但卫老国公不愿。”
不愿？
她看卫老国公这副模样，倒像是极为疼爱长公主这个养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褚此真继续说：“当时国公夫人见老国公不愿，也没有法子，可这时候有个人站了出来，开口求情。”
暮清思索片刻，“是先皇后？”
褚此真眼神坚定，“正是，故而后面长公主进了卫家。”
难怪……总听说陛下待长公主极好，原来中间还夹着先皇后的关系。
“先皇后既与长公主一同长大，感情一定很好。”
褚此真又反驳了，“没有一同长大。”
“你方才不是说长公主进了卫家吗？”
“长公主的确进了卫家，”褚此真点头，又凝神回忆：“只是长公主进卫家的第三个月，先皇后就与陛下订下婚约，按照规矩，先皇后当时就被送往还未夺得天下的北家学习规矩。”
“所以你的意思，长公主进府，先皇后就出府了，”暮清被这其中的复杂关系给弄得有
第59章 卫家前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