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出来,在场人全愣了。
暮清与北琨同时上前,蹲下观察这个少年。
女子很快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寒香,这般凌冽的香气,她只在鄢忍身上闻到过。
她不免有些担忧。
若是他与他们一样在洞穴中遇到了南诏人,单打独斗,还真不一定能胜。
若是最后落在南诏人手里,北莽之大将,对他们来说便是很好的折磨对象了。
鄢忍救过她,就算出于人道,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他的确和鄢忍待在一起过。”她起身的同时,北琨一本正经地分析出来:“难怪鄢忍总是鬼鬼祟祟的,
原来这是个狗奸细,竟与南诏人勾结!
空气瞬间沉默了,北琨说的如此铿锵有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亲眼目睹了鄢忍投奔南诏国。
“臭小子,乱说什么。”
当空一锤落在北琨后背,北泉重拳出击,打得少年郎往前趔趄,差点跌倒在地。
被一双手稳稳扶住后,北琨松了口气笑道:“谢谢阿…啊!啊!”
男人揪着北琨后衣领,像拎起只小猫小狗般轻松,笑容顽劣的俊脸上遍布了几条青痕。
“七殿下谢我这个狗奸细,不好吧。”
鄢忍出现,暮清才松了口气,打量他道:“怎么受伤了?你之前被水冲走后去了哪儿?”
“才几日不见,楚大姑娘就这么关心我?”
男人挑了下眉,才发现楚薄秋在姑娘身后冷了面孔,忙止住戏谑,道:“我被洪涝冲到了一处偏远的农地,后被长公主所救,今早才醒来,一醒就发现地上这小子对长公主图谋不轨。”
暮清再度垂眸,去瞧地上那个少年郎。
温愁因在潭州的私兵,她不是不清楚,但长公主方才说他是私兵头目,这她却糊涂了。
前世温愁因带她见过身处潭州的私兵,那个头目至少年逾四十,与眼前的少年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奇怪了。
难道是温愁因后来发现这个少年真正的主子,才将他撵走了?
“不过长公主救下我的地方,可是为这次行动立下大功了。”鄢忍抱着胸口却又压到了今早抓人弄伤的地方,疼的嘶了声,又清嗓道:“是卫居私自种罂粟的地方。”
北泉面色一凉,皱眉道:“现在二舅…卫居身处何处,我得押他回城。”
“现在恐怕是不行,”榆梅回话,眉宇之间染上几分寒意,“我昨日赶到这儿时,他已经跑路了。”
“刺史府查过了吗?”北泉急急追问。
“自然,”榆梅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卫居老奸巨猾,他过去在国公府挖这个地道运送罂粟,
一可以拉国公府下水,若有朝一日事发,他估摸着陛下看在隐雾的面上,会饶过他,
二可以仰仗国公府的身份地位,卖给更多权贵,
据我所知,就连北安城中都有人买他的罂粟,故而他现在的行踪更难猜了。”
隐雾?
楚薄秋轻声对她解释:“先皇后。”
原来如此,这卫居此行无疑是玷污了先皇后的一世清誉,更让北帝难做人。
自己的妻子弟弟做出了这种事。
忠义不两全。
若真要处置,他是该砍这人的头,还是不砍?
就算砍了卫居的头,那按照律例,也该满门抄斩。
北泉北琨算北氏血脉,可逃过一劫,那剩下的老国公爷和大儿子卫世然呢?
难不成卫老国公一生戎马,还将自己养的女儿一个个送进了北氏皇族,到了晚年,还要落得个杀头之罪?
“北安城也有人买他的…货?”北泉实在觉得罂粟二字难以启齿,另选择一个字替代。
这事情变得
第77章 把他给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