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寒意越重。
宫墙下站着的王??低垂着眼眸,看着那枯黄的落叶在脚下吹过。
“长安君,不记得自己为何留在宫中了?若不是郎君安排的刺杀让皇帝误以为看重你,拿你掣肘他,你觉得他能轻易的离开京师?”
“他安排的?不是袁茹做的?”王??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
步六浑轻笑几声:“死士是袁茹的,可是那逃脱的弓箭手呢?若不是这场英雄救美的戏码,皇帝即便同意他离京,也不会同意他带走鲜卑军。”
原来如此,难怪那日弓箭手能轻易逃脱。她自以为的在乎,都是他演给自己的一场戏。
“我只问你,杀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陷害给皇帝是你的意思还是慕容?的意思?”
王??紧紧的攥着手心,尖锐的指甲划破了皮肉,她都好似察觉不到疼痛。
步六浑讥笑道:“自然是郎君的意思。如果没有郎君的命令,末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他的女人和骨肉啊!”
“那平州城呢?即便我真的有孩子,你们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去救平州?”王??已经心知答案,可仍旧心存一丝希望。
步六浑拍了拍额头,道:“啊!忘了告诉长安君了!前日末将收到传信,平州城已破,王?大人自尽谢罪。尸体如今还被匈奴人挂在城墙上呢!”
“大父…”王??低喃:“阿??错了。”
阿??心慈手软,明知道那袁茹心术不正,却不趁早除去,让她拿了把柄逼迫您去了平州。明知道慕容?是个冷心冷肺的视人命如草芥的人,还是一次次的在他偶尔的偏爱下陷入,落的如此困境,有愧您和大母的教导。
步六浑见她强撑着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俯身靠在那宫墙上,泪珠一颗颗的砸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好了,该知道的您也知道了。现如今您还要赶去皇田,那里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呢!”
说罢,上前一步在在她脖颈处敲了一下,王??晕倒在他的怀中。
长安城外,秋祭已进行了大半。
此刻皇帝正把亲自割下的粟麦放在供桌上,皇后也把三牲备好,一件件的摆放了上来。
准备完毕后,众人跪下,皇帝上香,念祭文。完事后,请巫跳舞,把祭文烧掉。众人行礼山呼。
再请巫扶乩问来年雨水。
只见那巫往供桌上放了一个沙盘,沙盘上架着一只笔,巫跳起巫舞,念起咒语。
一阵风吹过,沙盘上渐渐显露了一个凤字。
众人诧异,往年沙盘上无外乎两个字,要么是风,要么是雨,预示着来年风调雨顺,今年却显出了毫无相关的一个字。
“这是何意?”皇帝皱着眉头问那巫婆。
巫婆身穿彩衣,跪在沙盘前,摇晃着头嘴里念念有词。
祭祀官上前解释道:“陛下,巫还在通灵,不能回话。”
他话音刚落,那巫婆便晕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好似晕了过去。
祭祀官赶忙上前去,掐她的人中片刻,巫便输醒了过来。
“你说这字是何意?”皇帝沉声问道。
巫婆匍匐在地,大声道:“回陛下,这字代指一人,上天暗示此人恐对皇朝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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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逼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