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个女人都走不动的傻玩意儿,人说啥是啥,替人顶罪,她要杀了人你也替?!”
“你爹娘生养你就是叫你来替人顶罪的?”
“胆小?胆小会干那事?还把她咋样?谁愿意把她咋样!”
“当人都傻!都没长眼!补养,正经馍馍饭不吃,还啥补养!啥仙水仙浆也灌不活不吃馍馍饭的人!”
……
这粗朴的大实话,兆钦转过身来看的津津有味,大队长就是大队长。看,都把人骂哭了,哦,打哭的也有可能。
打累,哦不,骂累了的姜大队长在车帮上坐了,自大袄里兜摸了根烟叼住,再摸火柴时,李钧的打火机送到了他嘴边。
蓝盈盈的火,在雪雾里跳的也欢。
“哦,你咋也——”老头想说你不吸烟咋还带这个,猛地想起了陆知青也这样给他点过烟的事,便不问了,点着,猛吸了一口,又想咳,勉强忍住。
李钧的动作很快,马奇却看见了那打火机的模样,这样的东西,他的那些同学和朋友中不管谁得了都能显摆上半年一载,他们和自己确实不是一类人。
但他自认是个明智的人,他不想得罪他们,他也没得罪,他是个寻求小安、容易知足的人。
来时的火车上他就看上了徐音,青年人的那颗火热的心被撩起,心思心念全被她牵引,他喜欢她,为她痴迷,想和她过安定的小日子。
昨晚他没忍住强要了她,她哭,他疯狂,她挣扎,他更疯狂,他情不自禁,疯狂过后他懊恼他害怕,事后她缩在他怀里哭,他更确定她只是胆小而并非不喜欢自己,所以他更觉怜惜更觉欢喜,他迷恋她的战栗,痴迷那温热的触感。
他觉得身与心一起被她吸收了去,她是他的一切,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感到快活、温暖,与任何其他什么人和事不能给他的一种生命的波荡。
今天他们又坦诚的谈了一场,疯了一般来来回回,一边说话一边相互交托身心,他更离不开她了,从身到心,都想要镌刻进她的身体里。
有了那样的交托,喜欢和爱之外自然又增添了责任,只要徐音不哭,只要徐音高兴,他觉得他什么都可以做,哪怕委曲求全。
认错,承担责任,他都可以!
所以当徐音同意来卫生院时他欢喜异常,她使小性子不求人,不求人就不求人吧,他更不想求人,他自己带人来卫生院,吃苦受冻都不怕,他乐意为之,付出了,他觉得开心,觉得踏实。
大队长说会冻死人,他不认为,他都用被子将人包上了,要冻也是冻他自己,自己是男人,火力旺,不怕。
马奇揉揉红成了团的鼻子,抬起了头。
他想好了,要大胆面对。徐音是他心爱的人,他认定了。
“你怎么想的,是要准备结婚?”李钧单刀直入,天都黑了,赶紧说完赶紧走。
“啥,咳咳……”老头这次真被呛住了,
“结,结婚?”这咋还有比自己儿子还利巴的人?
马奇被冻得发白的脸添了红晕,蹲下去,又起来,往这边靠了两步再停住,“我,我……”
“有了夫妻之实你不打算结婚?打算以什么身份替人承担责任?自己决定了?不用跟家人商量?”
第285章 车斗子谈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