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非今晚过得很辛苦。
徐长健这一行人,除了王慈山,一共还有17个。
虽然殷明非精神很好,晚上不怎么需要睡觉,连续1周不合眼也只是稍有疲惫,眯一会儿就能恢复。
但是熬夜加班……总有种打工人的感觉。
这总让殷明非回忆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比如当年身体健康,还在读研的时候。
那时候他不懂事,觉得只要考上研究生了,就万事大吉了,没考虑过导师还要认真选。
结果被分到了一个四十出头的变态导师。
这个导师学术能力是有,但是对学生极其压榨,非常喜欢让学生替自己干私活,甚至让学生帮自己处理交通违章之类的。
而且这个导师私生活上同样极其恶劣,喜欢去pua一些年轻的女学生。
殷明非遇上这个导师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而且这个人还喜欢用毕业来威胁学生,逼学生就范。
对于那些不堪受辱想要退学的,他则会联系黑道上的人拳脚相加。
最后终于有个和殷明非同一届的学生忍受不了,跳楼自杀了。
消息被第一时间封锁,所有学生转入其它导师名下。
至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如同无事发生一样。
“想想都觉得恶心,等回去以后必杀他全家。”
殷明非默默地记上了一笔。
不过眼下,还真的只能自己压榨自己了。
“不能总是亲自干这种黑活儿啊,急需手下啊……”
殷明非先来到了徐长健的豪华套房。
他睡得很香。
殷明非没有和他废话,直接割了喉,然后把钱包里的现金、汇票还有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装进一个袋子里拿着。
蚊子肉也是肉,更何况这边的警察办案很需要一个明显的借口。
只要你让他们觉得这是入室偷盗杀人,他们就会当成入室偷盗杀人。
至于查案,那是不可能的。
人都死了,查案有啥用?谁给他们好处?
殷明非杀人的效率很高,但是翻钱包撸手表是个麻烦事儿。
等到把17个人都杀干净了,殷明非提着个满满的口袋又回到了王慈山的房间。
令他惊奇的是,王慈山竟然坐在电脑前,通过网络在梳理徐长健名下基金会的股权事宜。
“还挺勤快的呢。”
殷明非突然出声吓得王慈山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他连忙坐稳身子,赔笑道:“大哥,您怎么来了,效率也太高了,一点声儿都没有。”
“才杀17个人而已,连我百分之一的功力都没用到。”殷明非把那个黑色的大包扔到地上,“你把他处理掉,钱换成加密货币。”
王慈山盯了一眼这个黑色的包,发现上面没有一丝血迹,这才放心地打开看。
“大哥,您这手艺活儿……真漂亮!”王慈山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这个词语来,杀人越货干净利落,愈发加深了他心头的恐惧。
“还有这个。”殷明非拿出一根针管,里面装着半凝固的血。“这是徐长健的,亲子鉴定你看着安排就是了。”
王慈山小心翼翼地接过针管,贴身保管。
殷明非继续说道:“徐长健的家人在哪儿,我这会儿连夜处理掉,明天白天你就去跑你的程序。”
王慈山自然懂的这个处理的含义,点点头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办,徐长健的那个混账儿子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多年,也该死了。”
把这包脏物扔给王慈山,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不管他处理地怎么样,他已经为自己干了脏活儿了,投名状已经拿下了。
如果不是不太方便,殷明非甚至想绑个人过来,让王慈山自己杀掉,然后录下来。
不过确实意义不大,要是在第二大区还可以这么干,那可就是大大的把柄了。
扔下了包袱,殷明非飞回了酒店。
此时天色还没发白,殷明非回到酒店,收起了面具,然后还在床上继续躺着。
一直等到早上九点多,殷明非才起来,拉开窗帘,打开灯光,放上音乐,然后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呼叫了早餐。
“妈了个八字,你的生活倒是挺滋润。”
徐长健的跟班在对面的楼顶上趴着,用望远镜监视着殷明非的一举一动。
以殷明非的视力,他自然能够看见,比望远镜还要看的一清二楚。
他故意坐在床边,然后点了一大堆牛排羊排,还配上一点甜酒,搞的比晚餐还丰盛。
“吃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死你算了。”监视者心理愈发郁闷了,“今晚你就知道,锅儿是铁打的了!不过老板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
监视者再次电击了重播,可是耳机里依然只传来无限的忙音。
“难道昨晚上纵欲过度,今天起不来了?老板我记得是个挺节制的人啊。”
监视者就算联系不上徐长健,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他看到殷明非吃完早饭,就开始不停地挑选衣服,一直到了午后才精挑细选了一套休闲西装,还打上了领结。
“啧啧啧,这年轻人,还真的挺重视的呢,等你晚上挨一顿社会的毒打……哦不,这种猪脑子到了晚上也许还以为老板是真的在帮他呢,嘿嘿。”
监视者一边腹诽,一边试图继续和徐长健联系,可是电话一直打不通。
“该死的,这狗娘养的死在床上了?”
尽管心里早已骂骂咧咧的,但是监视者还是不敢擅自离开岗位。
他一直等到傍晚,殷明非坐上车前往哈德逊酒庄,他还要自己开个车跟上,确定殷明非去了约定的位置,才敢离开。
殷明非来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被警察封锁了,警车在外面横着排成一列,谁都不能穿过去。
此外还有一大批闻风而来的记者,但是全都被拦住了,一个都不能进去,更不能拍照或者采访。
殷明非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靠近一名外围的警官很有礼貌地问道:“这位警官,请问这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我还预定了房间的。”
“关你屁事,不该问的别问!”警察一看见殷明非的肤色就不太耐烦了,他最讨厌这些东方来得移民。
自讨没趣的殷明非撇了撇嘴,在警戒线外围伸着脖子朝里面看,虽然他知道这么做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但是至少这样做可以显得自己很着急。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这位,是菲利普,殷先生对吧?”王慈山手里有殷明非的资料,对着照片还是找到了人。
殷明非看着王慈山这幅友善笑容的脸,以及明明昨晚没怎么睡却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由得有些佩服。
“叫我小殷就好,请问您是?”
“哦,我是徐长健的长期合作伙伴,我叫王慈山,第二大区人,专做进出口贸易的,也算小有名气。”王慈山笑眯眯地递出一张精致的烫金名片。
虽然昨晚才“见过”,但是比利的面具对声音的改变极佳,完全听不出来殷明非和面具人有任何相似之处。
殷明非受宠若惊地接过名片,放入皮夹子里,然后才疑惑地问道:“徐会长说今晚在这里有个会议,可是现在酒庄怎么被封了,您知道徐会长在哪儿吗?”
 
第29章 谋夺基金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