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自作主张。”冷到发沉的声音,每个字都像一个冰锥钉下来。
梁蒿被抵在墙上,无路可退。剑尖抵在脖子上,摄人的冰凉和尖锐的刺痛传来,他一动不敢动。
将军的神情太可怕了,那双眼睛里想杀他的光也是真的。
他意识到这一次是真的玩大了。
梁蒿当秦恪的幕僚五年,为他出过不少主意,对于秦恪的决定也严格遵从。可是,战场上多得是瞬息万变,有时他也会自己稍加调整,只要结果达到,秦恪从不说什么。
秦恪其实可以算个很好的主上,有了事不会全丢给幕僚,而是自己拼尽全力,幕僚只起有限的辅助作用。就算事情最终不尽如人意,也不会一味责备他人。
这里也没有什么严苛规矩,梁蒿跟着他常在军中,大家熟悉了,叫他一声‘军师,秦恪也从不介意。
梁蒿自认这一声‘军师他承受不起,所以想要更加尽心尽力。
他眼看着这些天将军对那个赵晏惜才而不得、小心翼翼、进退维谷,就想要尽快帮他把人拿下。
这就有了和老王将军的对话。
老王这人他最了解不过,什么话到了他那里连半个时辰都包不住,嘴上答应不给人说,转头就能嚷得天下皆知。
这不,离城刚拿下,军中的人都知道这是那位赵公子的主意了。陈国那边知道的人肯定也不会少。
人心最怕猜忌,不管是真是假,一旦有了猜忌,赵侍郎就再也别想回去。
他知道以将军对那人的珍惜必不想用这般手段,但没想到惹得他这般狂怒。
梁蒿只能干巴巴解释一句:“我想帮将军留下赵公子。”
剑尖又压下一分,割破了皮肤,秦恪眼中冷意不减:“你这是在逼他。”
对啊,就是要逼啊,逼他才能早日将他留下。敬酒不吃就要上罚酒!这不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准则吗?
他突然升起一股不服,梗着脖子:“断了他在陈国的后路,他无处可去,便只能依附将军。将军不是一向信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么做有什么错!”
说不清那股气是从哪里来,但不吐不快。
“哧!”利剑猛地刺入肩膀。
“唔!”
梁蒿一只手按住伤口,鲜血直流。
耳边是秦恪寒凉凶戾的警告,声音像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字蹦出来的:“他不一样!绝对没有下一次!”
出了书房,阳光依旧晴好,可驱不散秦恪胸中阴寒。
五年前一个大雪天,梁蒿倒在将军府门前,秦恪出门时被他抱住了腿。
他本生性凉薄,却在那一刻忍不住想,如果是少爷,他一定会救人。因为那一丝说不上怜悯的怜悯,他第一次救了人。
这人不烦人,还有点用,便一带这么多年。
从没想过自
第7章 不后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