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没有别的事,说完就离开了。
梁蒿站在一边,也将秦恪点的礼单上的东西看在眼里,顿时明白自己刚才对他说的话都白说了。
今天下午他去戏台帮忙收拾桌椅,看见赵晏在西边墙角下站着,便猜他已经知道隔墙就是质子府了。于是赶来跟秦恪提醒,让他以后注意赵晏的动向,预防他搞出什么麻烦事。
可惜将军都当耳旁风了。
梁蒿忍不住强调:“将军,赵晏此人绝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样脆弱,相反,他心思深沉,遇事果决,如果不能收为己用,终成大患。”
他隐隐明白将军对赵晏的不同,但他不认为这点不同值得让人冒这样大的潜在风险。
一切不安定的危险都应尽早拔除,这是他多年混迹于战场和朝堂一直坚守的安全准则。
“那边有兵士严密把守,鸟飞过去都要被射下来,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秦恪口中答着心中想:我当然知道那人是什么样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
梁蒿不服:“眼下不能如何,安知以后,说不定他现在就在盘算……”
“好了,”秦恪打断他,“他的事你不用管。何来富已经派人去找薛东了,你全心办好这件事就行。
我再提醒你一遍,关于他的事,不要擅作主张!”
秦恪这句警告刺入耳膜,立刻让梁蒿想起那天秦恪阴沉得如阎罗再世的面容,那一剑刺入肩膀的痛感袭上心尖,让他的身体不禁轻抖了一下。
回京后这些天将军的平和让他险些忘了这人原本是令人畏大于敬的,他一向都是锋利的,像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他是不容忤逆的。
梁蒿低头:“是。”
一直晴朗的天阴了,抬眼是灰蒙蒙的一片,不见一丝太阳的影子。
气温骤降,风凛冽起来,吹在人脸上犹如细密的刀子在割。
苏衡早饭后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这脆皮身体就像漏了洞的墙,一丝风也挡不住,初冬的寒冷密密麻麻地往他骨头里扎。
还是窝在屋子里看话本好。小五已经将炭火烧起来了,上好的银丝炭,点着无烟无味,将室内烘得温暖如春。
围着火炉,抱着话本,品着香茶,真是惬意啊。
“赵公子。”
门外有人喊,苏衡听得出来,是王府管家林伯的声音。
“请进。”
林伯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府上的侍从,每人端着一个盒子,或长或短,或方或圆。
“将军让老仆来送几样东西,是将军亲自挑选的,给公子赏玩。您看看,可还喜欢?”管家笑得一脸慈祥,说得不紧不慢语调柔缓。
苏衡:?
大将军的生日礼物送我干什么?虽然那包装的盒子一看就很高级,让人很好奇很想要,但作为敌国的侍郎他不能要啊!
咳,虽然已经收了他不少东西,比如医生、好药、美食、炭火之类,但这些吃穿用的是维持他这脆皮身体的必要物资,不必矫情,但其他的就说不过去了。
不能再沉沦了,不然人设不保。而且,总感觉哪里有些奇
第17章 错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