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眠踏上了问心路，只是越往上走越累，双腿如同千斤重，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落下。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仿佛进入了梦境。
“师尊，这是我刚做的菩提玉羹，您尝尝吧。”岁眠端着食盒，小心翼翼地递给面无表情的凌寒真尊。
但凌寒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周身散发出冷冰冰的气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好不容易做的，您就尝尝吧，哪怕就尝一口。”岁眠卑微到了尘埃里。
为了讨凌寒真尊的欢心，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今天天是后厨常客。
凌寒面若冰霜，但若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察觉到他面上的那一丝不耐:“为师已经辟谷。”
岁眠看几次争取无望，面上的失望挡都挡不住，但也不作打扰，垂头丧气地打算离开。
正当这时，一道轻快的女声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师尊，我还想去吃上次福怡阁的那个灵餐。”
苏浅云蹦蹦哒哒地进了洞府，丝毫没有岁眠那般拘束。
她看见岁眠，面色顿了一顿，随后立刻将目光移开，仿佛当岁眠不存在，上前直接搂住了凌寒的胳膊，用撒娇的口吻亲昵地对凌寒道:“你带我去嘛，带我去嘛~”
苏浅云这么一闹腾，凌寒脸上千年不化的冰霜也化了些许，语气极尽温柔:“好——为师带你去。”
那是岁眠从未见过的温柔，只是她此时的尴尬大于惊讶与悲伤，只想快些逃离这里。
“哐当”食盒里精致的灵食洒了一地，岁眠蹲坐在洞府外，忍不住抱头痛哭。
岁眠在其中看着干着急，她奋力地想改变这一切，她想改变自己说的每句话，每个字，甚至每个微小的动作，可她无能为力，每次只要她一用力就会突然卸力，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
正在这时，一道道浑厚的声音出现在她脑中。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混沌之体又怎样，照样得不到凌寒尊者的青睐。”
“你不配拥有这些，优越的资源，绝世的美貌，高深的修为，这些都是该属于苏浅云的!”
“她是气运之子，世间所有至美之物都应该属于她!”
“而你——永远是个陪衬!”
声音岁眠的脑海里回荡，不停地回荡，无限地循环，恨不得把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刻进她的骨血。
岁眠此时头痛欲裂，浑身忍不住地战栗，她仿佛被压在了巨石之下，无法喘息，无法反抗一丝一毫。
幻境外，白虎看着岁眠的状态很是担忧，此时她情况很不好，已经有了走火入魔的迹象，可它也不能强行介入岁眠的幻境，这样会对岁眠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白虎急得团团转，但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一旁默默守护，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想抛下心中执念，还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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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问心路顿悟入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