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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国交界处,天堑之渊。
      阴风夹着马蹄声呼啸而来,浓厚的黑云倾压在深渊上空。深渊之下是冥河,传说冥河连接地狱尽头,埋葬了世间所有的肮脏与污浊。
      当然,这仅仅是传说。
      数日前,有神秘人称九重帝莲将于天堑之渊现世。随后,作为九州大陆最至高无上的代表??云天之巅宣称,大衍阁镇阁之宝九重帝莲被盗。这让九州之人像是闻到血腥味儿的野兽,疯狂的涌入天堑之渊。
      随后,那神秘人又下了一封战书,大意是:天堑之渊,冥河之畔,苏某携九重帝莲静候九州皇族。
      意思是,想要九重帝莲,行啊,只要你是九州五国的皇族就行。那些凑热闹的、身份不够的,还是趁早回家喂孩子吧。
      宋栖迟接到消息时正为一份边关急报焦头烂额,所以那份九州为之疯狂的战书被他当做废品一样扔在一旁。若是他能稍稍注意一下战书的落款,他也不会在不久的将来痛心欲绝、青丝成灰。
      直到两日后,丘离国西北军营。
      “唉,你们听说了吗?真有傻货在天堑之渊上搭建战台,邀战九州皇族。”
      另一人一阵唏嘘,“据说这个神秘人是近几年游走五国的镜辞先生,把五国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下五国皇族还不得把他撕成碎片?”说完又抚掌大笑几声。
      上午的演练结束,宋栖迟只是像往常一样前来巡营,军营里缺少娱乐,偶尔有点八卦都能作为长久的谈资。他治军虽严,但也不会禁止这种偶尔的放松行为。
      此时有一人神秘兮兮,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我小舅子堂叔的儿子不是在耀王身边当差吗,看见过那份战书,啧,那镜辞先生还真是胆大,竟大摇大摆的署上真名。”
      有人给了一个饵,自然有张嘴的鱼,于是人群立马就兴奋了:“你他妈的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说话的人哈哈笑了两声,故意拖长了音,“好像叫什么……苏,哦,对,叫苏言灼。”
      说完还仿佛确定般拍了一下大腿。
      恰巧路过的宋栖迟脚步瞬间定在原地,他僵着脖子一寸寸回头,目光如剑,直直盯着那名说话的士兵,“把你刚才说的名字再说一遍。”
      听到声音,一群人哗啦啦站起,看见自家主帅大人阴着一张脸,全都小心翼翼地行礼,而宋栖迟的眼神始终未移半分。先前说话的那人腿都快软了,战战兢兢道:“叫,叫……苏……苏言灼。”
      话刚落,就见他们向来稳如泰山,运筹帷幄的主帅像发了疯般往外奔去。宋栖迟刚骑上白龙驹就遭到紧随而来的贴身侍卫的阻拦,一身青衣的侍卫固执地跪在马前,不发一言,表明了要跟随而去。
      “青义,你先去皇宫禀告君上,说我前去赴天堑之会,回来再向他请罪。”风声将他最后几个字拉成长长的尾音,很快消失不见。
      宋栖迟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幅人间惨象。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山石,从山顶一直蔓延到山脚,血水汇成细流从悬崖流入深渊,竟形成了血瀑,残肢断臂,脑颅流肠,人间地狱。
      邀战已结束,结果,全军覆没。
      宋栖迟颤抖着身体,俊美的容颜惨白如纸。他一眼就看到了盘坐在阵中心的人,白衣墨发,青丝如瀑,眉眼精致得不像凡人,似乎他的师父也的确不是凡人,仿佛永远也不会老,一直都是二十多岁的模样。一把匕首自他胸口插入,殷红的血色从胸口晕开成一朵红梅,昔日素雅的白衣如今血迹斑斑,惨烈而魅惑。
      五行镇魂阵,以生者之血镇亡者之魂,净世间污浊。但成阵条件极其苛刻,需以九州帝脉为引,至纯至洁之血作祭,千百年来从未有人成功过。
      苏言灼缓缓抬眼,语气寻常得的像是才分别几日,“你来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你该早点来的。”像是很遗憾地又垂下了眼睑。
      宋栖迟走到他身侧,双眼赤红,跪倒在他身侧,缓缓抱住他,“师父……”
      “叫一次我的名字吧,以后……就没机会了。”即便说着生死,这人也淡然得如同天边的云。
      宋栖迟声音哽咽,“……苏言灼。”
      苏言灼好似笑了一下,靠在他怀里不言不语。
      宋栖迟看着他快要流干的血,瞬间泣不成声,他不知道苏言灼是如何撑到现在的,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来。澎湃的情绪压在胸腔,像是要炸掉,他抱紧怀中的人,头埋在他肩上,压抑出声,“不,你不准死,你不是爱和我作对吗?你继续啊……”
      回应他的是苏言灼浅淡得近乎于无的笑,低咳两声,嘴里吐最后一点血:“以后……没人再阻挠你了,你既心在凡尘,那就好好守护它……”
      说着,他将手中莲花状的古玉递到他眼前,“这个物归原主吧,本来是想等你及冠之时再给的,可终究……

第1章 约战九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