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做姨娘的,只要上天能够保佑咱们府上的三个孩子没事,便是给我最大的恩赐了。”柳如玉笑着扭过头来,冲范闲说道:“闲儿也快坐下吧,我们先吃饭。”
“好的。”范闲起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笑着冲范建和柳如玉说道:“请您和父亲一起尝尝我的手艺。”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别生分了,我都饿了。”范思辙露出一副酸溜溜的模样,兴奋的搓了搓手掌,显然是饿极了。
“吃吧!”范建拿起了筷子,率先夹了一口菜,众人这才一起举杯对饮起来......
家宴后——
“闲儿,你且站住,姨娘有话跟你说。”熟悉的声音从范闲的身后传出,范闲转过身来,在长廊转角处说话那人正是柳如玉。
“姨娘。”范闲恭敬的弯腰拱手,现在的他对柳如玉是发自内心的恭敬,全然没有了最初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这个你拿着。”柳如玉从怀中摸索出一枚令牌,将它交给了范闲。
“这是?”范闲的眉毛几乎挤成了八字,诧异的看向柳如玉。
“这是三皇子的令牌,是我向宜贵嫔讨要的。三皇子在城西有一处酒楼,唤做望月楼。拿着这枚令牌,能够在三皇子处得到一些你想要的消息。”柳如玉笑着帮范闲整理着衣角,接着说道:“你弟弟他有些顽劣,你这个做哥哥的,要多提点提点他。”
“姨娘放心,我会的。思辙他是个好孩子,心思单纯可爱,可这样的性格难免招人利用。我同意他去庆余堂也是为了保护他,毕竟庆余堂是我们范家的产业,多少能够照应他一二。”范闲恭声说道。
“姨娘,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枚令牌还是您自己收着吧。我是鉴察院的提司,鉴察院的情报系统不比三皇子的差。”范闲的脸上满是恭顺,向柳如玉说道。
“姨娘送出去的东西,便没有收回的道理。既然你叫我一声姨娘,就应该当听我的,我让你拿着你便拿着。”柳如玉将范闲的手紧紧握住,毋容置疑的说道。
“那就多谢姨娘了。”范闲没有再做推辞,只是恭敬的弯腰拱手,对柳如玉施以庆国礼仪。
“一家人,不要总是谢来谢去的。”柳如玉给范闲丢了一个白眼,嗔怪道。
“时候不早了,闲儿你回去吧,姨娘就不送了。”柳如玉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卧房——
范闲熟练的从衣橱中翻出一身夜行衣,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范闲不由得比了个剪刀手。
突然,范闲在镜中发现自己的身后竟多出一名同样穿着夜行衣的人。范闲警惕的来了个后空翻,冲那人说道:“谁?”
那人闻言,缓缓的转过身来。红布蒙眼,不会衰老的脸庞和标志性的黑色铁钎,来人正是五竹。
“五竹叔?”范闲脸上的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连连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五竹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只是站在那里,轻声说道。
“五竹叔,那日一别,你和北齐大宗师苦荷一战,在他的手下全身而退了?”范闲为五竹倒了杯酒水,同五竹一起坐在桌子前,好奇的问道。
“不。”五竹淡淡的说道。
“那是?”范闲的脸上写满了不解。
“我揍了他一顿,待我去上京寻你时听说你已经回去了,便自己回来了。”五竹将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
“叔,你......你把大宗师给揍了?”正在喝酒水的范闲差点儿将酒水咽进了气管中,差点儿没把自己噎死。
“嗯。”五竹只是机械化的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险胜而已,不值一提。”
“险胜,而已???那可是大宗师啊叔!”范闲的眉毛几乎挤成了内八字,做出一副极为夸张的表情。
“我*,我叔是大宗师我还怕什么二皇子啊?随随便便都吊打那个谢必安了。”范闲激动的连喝了几杯水酒,脸上泛起一抹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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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相见林婉儿[1/2页]